不多時千山駕著的馬車停在瞭慕修寒之前住著的那一處院子。
經過瞭彎彎繞的小巷,轉過瞭四五處院子,最後順著密道爬到瞭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前。
抱著孩子轉的暈頭轉向的沈鈺珠,突然發現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隻頂頂狡猾的狐貍。
這個地方別說是外人,便是他們自己人,如果沒有人在前面帶路,也能迷路瞭去。
沈鈺珠抱著孩子走進瞭正屋,慕修寒扶著已經昏昏沉沉臉色煞白的趙塵跟瞭進來。
千山守在瞭最外面。
慕修寒將趙塵徑直帶到瞭他之前住著的那個屋子,將他扶著躺倒在瞭榻上。
慕修寒抹瞭一把汗,他也是用藥才剛恢復瞭武功,身體虛弱得厲害。
背著和他一般高的趙塵逃亡,還真的是個累死人的活兒。
不過此時的趙塵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斷氣瞭。
“珠兒!”慕修寒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沈鈺珠剛要說話,不想懷中餓瞭很久,已經餓到忍無可忍的小風雲頓時大哭瞭出來。
沈鈺珠狠狠嚇瞭一跳,這個小東西還真的是個小麻煩。
四周的戶傢若是陡然聽到孩童的哭聲,豈不是暴露瞭。
沈鈺珠忙轉過身掀起瞭衣襟,抱著孩子開始喂奶。
慕修寒手疾眼快將自己的衣衫脫下,罩在瞭沈鈺珠單薄的脊背上。
固然趙塵已經昏迷,還是擔心這廝看到她妻子。
沈鈺珠剛才也是心急,此時抱著哼哼唧唧吃奶的小奶寶,忙走到瞭外面的隔間。
慕修寒搬瞭椅子扶著她坐下,此番看著自己妻子的脊背,瘦得都脫瞭形。
他一把從背後將她抱住,心疼得要命。
“珠兒,這些日子讓你受苦瞭,等安頓下來我們就去東海海域的島上住。”
“到時候咱們再也不理會這些糟心事兒瞭。”
沈鈺珠點瞭點頭,喂飽瞭小風雲,在他的脊背上拍瞭拍。
小風雲卻不睡,蹬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慕修寒,一副好奇的樣子。
慕修寒終於對兒子露出瞭難得的笑臉“臭小子,看什麼看?我是你爹!”
沈鈺珠忙將孩子抱瞭起來,輕輕哄睡瞭。
夫妻兩個剛將睡著的孩子抱到瞭另一側的房間裡,百川也抓瞭一個人帶瞭進來。
他是將那人套進瞭麻袋裡帶瞭進來的。
那人還被堵著嘴巴,在袋子裡嗚嗚叫著。
百川一把解開瞭麻袋的口子,露出瞭一個臉色陰冷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冷冷看瞭一眼圍著他的人,眼神和表情沒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有幾分嗜血森冷的氣韻,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他看到沈鈺珠後,頓時露出瞭淫邪的笑意,卻被百川一腳踹倒在地。
“百川,這是個什麼東西?”
慕修寒冷冷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膽敢用那種眼神看他的妻子。
要不是沈鈺珠再三強調要活口,他早就一刀結果瞭他。
百川忙沖慕修寒躬身行禮道“回世子爺的話兒,這個人就是之前京郊莊子上張員外懸賞的那一筆買賣。”
“最近天機門遇到瞭困難,屬下就想得接一些活兒,賺點兒生活費用。”
“就接瞭張員外的懸賞,張員外有個十二歲的孫女兒,有一天半夜被這廝擄走,後來被這廝殘害,屍體已經不成個樣子瞭,簡直是慘不忍睹。”
“後來屬下一直追蹤這個采花賊,前幾日被屬下拿住。”
“審問下,這廝居然是個慣犯,專挑十一二歲沒成年的女孩子下手,手下從來不留活口。”
“屬下當初領瞭張老爺子的賞金,本來想將他交給張員外親自處置,不想跟著世子爺進瞭宮。”
那個人聽著百川對他的描述,非但沒有一絲愧疚,還挑釁地蹬著沈鈺珠。
沈鈺珠抬起手狠狠給瞭這個惡徒兩巴掌,這個畜牲死不足惜。
慕修寒攔住瞭沈鈺珠“不必為瞭這種畜牲生氣,你身子重要,折磨他,為夫有的是辦法。”
“寒哥,不必,我得用他來救端王。”
沈鈺珠的話音剛落,慕修寒和百川都愣瞭,一個邪惡的殘害無辜的惡徒,怎麼就能救瞭端王。
沈鈺珠讓百川將這個惡徒帶進瞭趙塵的房間裡。
她看著慕修寒道“寒哥,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初在雲州的時候幫你解西域火毒的場景?”
慕修寒點瞭點頭。
沈鈺珠忙道“寒哥,就像那樣,你幫我弄兩隻沐浴用的大桶,中間鑿開窟窿,大概也就拇指粗細。”
“再找這麼粗細的管子將這兩隻桶連起來,我有重要的用處。”
慕修寒也不敢多問,現在救人要緊,等以後一定得問清楚自己的珠兒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彎彎繞繞的辦法?
很快一應東西具是準備齊全,沈鈺珠讓百川將那個惡人剝光丟進瞭桶裡。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