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臺下的男子們激動起來,朝著臺上不斷地撒銀子,吆喝聲也不斷。
沈眠知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偷偷對陸惑講:“你說我現在過去偷偷拿走一些銀子會不會被發現?”
陸惑:......
“我們不缺錢!”
“可那些姑娘們都不搶啊!”
“正常來說,這些銀子都是百芳樓老鴇的,若是哪個女子被看中瞭,那些男人給她們的錢自然也不會少。”
“這倒是個好營生啊!”
陸惑:......
“那些女子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選擇來這裡。”
沈眠知嘿嘿一笑:“我就隨口一說嘛,但是花城的百芳樓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在皇城,這些地方門口站著的女子們個個濃妝艷抹,變著法地吸引客人,是為瞭賺錢。
但是這裡的姑娘們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過得灑脫,為自己而活,若是如此,倒是也不錯,隻要自己覺得無愧於心,不就好瞭嗎?”
陸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女子本就應該相夫教子,這是千百年來傳下來的定律,但是在花城這個地方,好像沒有人這麼覺得。
就拿玉雙姐妹來說,她們能當街說出那種話,就說明這裡的人基本都是這個性子,並不覺得稀奇。
“也許吧。”
“我仔細觀察瞭下,花城這地方沒有人會看不起百芳樓的姑娘,你看那邊的男人,他選擇的女子不願意服侍他,他便作罷,沒有強迫,你不覺得這裡的風俗很讓人舒服嗎?”
“眠眠,你是不是被影響瞭?”陸惑有點後悔,不該帶她來這裡。
“沒有啦!我隻是覺得她們的選擇也許是對的,不過換做是我,我就算餓死在街頭,也不會來這裡謀生。可能,這就是人和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說起這個,陸惑倒是想起來一樁事來。
在皇城的時候,喬俞曾發現一件事,南國的花城似乎是一個江湖人士建立,就是為瞭吸引那些無拘無束,灑脫之人。
當時,喬俞擔心那個人暗地裡拉幫結派,會對朝廷有不好的影響,但跟蹤瞭幾個月發現沒什麼動靜,就沒再在意過。
“你在想什麼?”沈眠知見他不說話,用胳膊碰瞭碰他。
陸惑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們在這待幾天,還是盡早走吧。”
“為什麼?”
“我怕你被她們帶壞瞭。”
沈眠知:......
兩個人正說著話,百芳樓的老鴇來瞭。
看上去是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衣服,笑容滿面:“二位公子可有看得上的姑娘?”
“沒有。”陸惑面無表情道。
“二位從進來就沒有動過,可是對姑娘們不滿意?”
“不滿意。”
老鴇的臉色一僵,還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人。
“我們的花魁馬上就要出來瞭,二公子可以瞧一瞧。”
“這不是正等著呢嗎!”陸惑打開折扇,姿勢瀟灑地往後一靠。
老鴇:......你會不會聊天。
“那您慢慢等,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
陸惑點點頭,完全就是一副清高又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老鴇一步三回頭地走瞭,順道攔下一個忙忙碌碌的小廝:“給我盯緊這兩個人!”
“小的明白。”
“這老鴇什麼意思?”沈眠知沒太搞懂這一通操作。
陸惑冷哼一聲:“我們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撒錢,可不就來找我們瞭嗎!估計是以為我們來砸場子的。”
“不是我們,是你!我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會是砸場子的!”沈眠知挑眉。
陸惑揉瞭把她的發絲,無奈地笑瞭。
臺上,傳說中的花魁終於出現,她從樓上直接飛瞭下來,像是仙子一般,穿著一身白衣,仙氣飄飄,身姿輕盈地落在臺子的中央。
“哇,這姑娘長得真是好看。”沈眠知感嘆道:“像是白蓮花一樣。”
“不如你。”陸惑目光真切地望著她:“她這都是妝容的功勞,我傢眠眠天生麗質,若是穿上她這身衣服,比她好看一萬倍。”
“油嘴滑舌!”沈眠知嘴上說著嫌棄,心裡十分歡喜。
花魁不愧是花魁,舞蹈風格都和其他人不一樣,風姿卓卓,妖嬈又不庸俗。
臺下的眾人呼聲很高,手裡的銀子跟免費的水一樣,不停地往臺上撒。
看得沈眠知一陣咋舌。
“我們以後回去也開個這樣的酒樓如何?專門找個漂亮的女子,然後賣藝不賣身!”
陸惑:......
“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多好的營生。”
“眠眠,你要是沒事做,就多給我生幾個孩子!”
沈眠知:???
“你以為是雞下蛋嗎?說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