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琥珀被趕走後,慕容朱雀回瞭房間,“流連,我去一趟千瑞院,你在傢好好休息。”
朱流連掙紮著要起來,“……不行,奴婢送您……”
“送什麼送?我自己也能過去。”
好說歹說,才把朱流連塞回瞭房間。
慕容朱雀去瞭那堵墻,準備故技重施,用縮骨功鉆狗洞過去。
在鉆之前,想試試自己輕功。
抱著大不瞭就摔下來,摔傷瞭就治,就當自己蹭自己經驗的奇葩想法,慕容朱雀提起內力,縱身一躍。
別說,還真成功瞭。
落地後,慕容朱雀抬眼看去。
卻見才幾天沒來,千瑞院竟然把之前的小池子擴瞭,還引來瞭流水,院子裡靜悄悄,一陣風吹過,池旁新移栽過來的柳樹枝條飛揚,颯颯作響,配合嘩啦啦的水流聲,要多愜意,便有多愜意。
池子旁邊石板路也換成瞭新的,石板間隙冒出一些嫩草,石板上面飄落不知哪裡來的花瓣。
配合奇石假山,小巧的景致,安逸得讓人忘瞭匆匆心情,隻想坐在池塘旁邊靜靜發一會呆。
也正巧。
李雲池從屋子裡出來,一扭頭看見瞭她,驚喜道,“慕容姑娘,您怎麼來瞭?”
平日裡,主仆兩人來,也都是夜晚,很少白天來。
慕容朱雀,“我閑來無事,來看看王爺,王爺忙什麼呢?有時間嗎?沒時間,我就先回去。”
“定然是有時間的。”李雲池快走幾步,“流連姑娘呢?”
“和人打架,受傷瞭。”
“什麼!?和人打架?傷得重不重?”
慕容朱雀靈機一動,笑道,“我去找王爺,你可以去看望流連。都怪你平時不好好陪她練,所以她打架才輸。”
單純的李雲池就這麼被PUA,內心焦急得緊,隻恨自己之前與朱流連切磋時太應付,“好,慕容姑娘您忙,屬下去看流連姑娘。”
李雲池正要跳墻,突然又停瞭下來。
“哦對瞭,慕容姑娘,有這麼一件事。”
“什麼?”慕容朱雀也折瞭回來。
李雲池猶豫片刻,低聲道,“雖然王爺不讓屬下告訴您,但屬下還是決定說出來。王爺自從昨天祭祀回來後,心情就一直不好,還專門叮囑屬下,不能和您說。”
慕容朱雀瞭然,“我懂瞭,你放心,我肯定不泄密。”
聲音一頓,指著屋簷上的暗衛,“你隻要確保他們不說就行。”
“……”暗衛們。
李雲池哭笑不得,“您竟然知道他們在?”
“肯定知道啊,我們在狼牙堡一起生活那麼久,還從橫山城一起回來,我掃瞭一眼他們的身影,就知道是誰,怎麼會發現不瞭,”說著,抬頭對屋頂道,“虞小鵬,我說得對嗎?”
“……”暗處的虞小鵬。
這也是她敢大膽跳的原因,否則三四米的圍墻,跳上去容易、跳下來難,但有暗衛在就沒問題,她掉下來,暗衛會沖出來接著。
慕容朱雀笑著拍瞭拍李雲池的肩,“好瞭,不逗你笑瞭,我去看看你傢王爺,順便哄哄他。”
“慕容姑娘,等等。”李雲池再次叫住。
慕容朱雀,“嗯,還有什麼事?”
李雲池小心翼翼問道,“您今天……心情很好?”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今天從見面到現在,您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而且這笑容和平日裡的不同。平日裡的笑容,很多都是似笑非笑,帶著不屑和挑釁,但今日的笑容……很開心。”
慕容朱雀瞭然,笑容加深,“這都被你發現瞭?是啊,今天我遇到瞭一位故人,所以心情很好。”
抬眼看向明媚的陽光,“雖然很嫌棄她,但看見她,真的真的很開心,無比的開心。”
“故人?”
……
最後,因為時間原因,慕容朱雀沒給李雲池講是哪個故人,便打發他去看望朱流連,自己跑到睿王的房間去瞭。
一去,撲瞭個空。
慕容朱雀又去瞭隔壁的書房,終於在書房裡看見瞭睿王。
睿王坐在窗旁的桌案後,未戴面具,雙眉緊皺——雖然因為燒傷,他也沒多少眉毛,致使整張臉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和變形。
“你在煩惱什麼?”她開口問。
沉浸在思考掙紮中的君北譽,這才發現女子進來瞭,嚇瞭一跳,急忙去找面具,“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因為太過關註,全然沒聽見女子的腳步聲。
慕容朱雀上前兩步,將男人手裡的面具搶瞭下來,“這裡隻有我們兩人,你戴這個幹什麼?這麼重!”
“……”君北譽抿唇——正好相反,他見別人就不用戴面具瞭,隻有見她,才想戴。
雖然她答應嫁給他,也知道她選擇嫁他有目的,但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突然被他這張臉惡心到,改變主意瞭呢?
慕容朱雀把面具放得很遠,“你怎麼瞭?看你心情不好的樣子,我進來,你都沒聽見。”
後面這句,完全是為瞭洗脫李雲池告密的嫌疑。
君北譽起身,“我幫你沏茶。”
“不用。”
“坐時間久瞭,正好起來走走。”
慕容朱雀倒是沒多想,註意力都在睿王步伐上,想看他恢復得怎樣。
卻沒想到,男人靠近後,長臂一撈,就趁她不註意,把面具奪瞭過去,低頭戴上。
慕容朱雀——至於嗎?這麼要面子的嗎?
見男人這般好面子,慕容朱雀也就沒阻攔——愛戴就戴吧,人傢不嫌沉重,她亂操什麼心?
戴好面具,君北譽便到櫃子處,去拿最近下面人搜集來的名茶,沏一壺,讓女子嘗嘗鮮。
很快,茗香四溢。
慕容朱雀好奇地走過去,“這是什麼茶,這麼香?”
君北譽笑道,“這個茶叫百蕊茶,其取自冰山上種植的茶壺嫩芽,摘下後用一百種花蕊炒制,形成的茶。因為冰山的夏季特別短,茶樹很難存活,所以每年種茶樹,都帶有一定賭運氣的成分。今年夏季比往年多瞭十日,所以僥幸摘瞭嫩芽,才出瞭這些茶。”
一邊講解,一邊將茶碗遞瞭過去,溫柔道,“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