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崢聽完她的話,回道:“正好,米總那邊也斷瞭原材料,倉庫裡的不夠,我先聯系著。”
“好,老公你忙吧。”花半夏說著就準備掛電話。
“老婆,等等。”時崢的聲音傳來,“我給小元總打個電話,請他們夫婦吃個飯。”
“好,我也和元太太說一聲,你們兩個男人約好時間就成。”
她不知道時崢為什麼突然要約對方吃飯,但他那麼厲害,總有他的理由。
花半夏在群裡轉達瞭時崢的意思,元太太隻是回瞭一句好。
倒是高太太比兩人都激動,“我感覺呼吸都順暢,從今天開始,這個群裡就不能陰陽怪氣的瞭啊,正常說話,我畢竟也是做瞭點牽橋搭線的事。”
花半夏笑著回瞭‘好的’。
許是做瞭點對時崢有幫助的事情,花半夏的心情也好瞭很多。
不管這建材能不能找到符合標準的,人傢元太太開瞭這個口,也是一點希望啊。
晚上時崢回來。
他早上就出門瞭,一直到晚飯後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
好在人還是清醒的,走路也能走直線。
她去廚房給時崢沖蜂蜜水回來,見他仰頭躺在沙發上,領帶隨手扔在一邊,很是疲憊的樣子。
後悔的情緒一下就湧上來瞭,鼻尖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得罪米太太那樣的人,時崢就不會有這樣的應酬瞭。
半夏走過去,將水杯湊到他的唇邊,“老公,喝水。”
時崢睜眼,自己穩住水杯喝瞭起來。
一杯水喝完,她想再去沖一杯來,時崢卻直接將她拉回瞭沙發上。
“身上都是味兒,不抱你瞭。”他的聲音低低的,聽著讓她心疼。
“哭什麼呀?”時崢溫熱的大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我不多喝點酒,估計今晚上就回不來瞭。”
“這麼嚴重嗎?”花半夏帶著哭腔問。
她有時真的挺不能理解酒桌文化的,什麼話非得把人灌醉瞭才能說。
“不是,我發現啊,你對老公的能力是一無所知。”
時崢的話聽不出一點責備,反倒多瞭幾分無奈,他握緊她的手,輕輕揉著。
“我不多喝點酒,裝醉,他們怎麼會放我回來,那之後的唱歌、洗腳,我都得跟著去。”
“吸著二手煙,聽些葷段子,哪有回傢抱老婆好。”
花半夏驚訝於這樣的做派,“領導班子裡真有人敢這麼幹啊?”
“那不能,都是下面的,過年嘛,出瞭這樣的事,老公作為乙方,這是該有的態度。”
“事情都調查清楚瞭,隻要房子按時交付,就什麼事都沒有瞭。小元總同學那邊,葉特助親自去辦。”
“嗯,希望有好消息吧。”花半夏將希望寄托在葉特助那,不放心的去探他的額頭、臉,“那你真沒事?”
“我哪次是喝得回不瞭傢的,我在部隊,喝酒都是出瞭名的厲害。”時崢自豪道。
經過時崢這麼一說,她心裡的難過、心疼、後悔也都消散瞭。
“是是是,老公最厲害瞭。”花半夏說著,撿起他的領帶,“走吧,孩子們都睡覺瞭,你也該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