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最在之後的幾天裡都沒有聯系過花半夏。
她想,可能是成最忙工作,沒有發現被刪除的文件吧。
半夏多次回憶,她絕對沒有碰過鍵盤,沒有無意間按到刪除鍵,也沒有用鼠標點到刪除按鈕。
分析到這些,半夏便自我安慰。
或許,那個文件的刪除是成最自己設置的,到一定的時間之後,會自動刪除。
而她,隻是巧合的碰到罷瞭。
自我欺騙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信以為真。
實際上,成最一回到辦公室,電腦已經是處於休眠的狀態,半個小時就會自動黑屏。
所以,他走的時候才沒有關電腦。
但是,當他習慣性的握上鼠標的時候,這距離明顯不是他習慣的距離。
一個連衣架的距離都會嚴格控制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鼠標被人動過。
一想到,在樓梯間碰到花半夏的樣子,成最當下就肯定,動他鼠標的人是花半夏。
花半夏,畢竟是他帶過的實習生,他又那麼多次的觀察、分析她的一舉一動。
他,對她實在是太過瞭解瞭。
她已經知道,他就是黑客這件事。
成最就那麼坐著,盯著窗外的夕陽發呆。
腦海裡是她很多次在消防通道裡,頭抵著墻的樣子,一臉苦瓜樣,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有什麼好值得她糾結的。
後來想想,那就是她的一種自我紓解方式吧。
這樣的行為,即使在她結婚、生瞭三個孩子之後,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深入骨髓的行為,估計一輩子都改不掉瞭。
隻是,結婚後,時崢在她的身邊,冰冷的墻,也換成那人寬闊、溫暖的胸膛瞭吧。
想到這些,他並沒有覺得不舒服,或者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
相反的,他很開心,她的身邊有人。
而他成最,隻是希望喜歡的人可以幸福的度過一生。
他光是看著她幸福,他也會感覺很幸福。
她剛才的表現,明顯就是不想他知道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
那麼,他就裝不知道吧。
以後,他也會繼續做能做的事情。
她和時崢的感情那麼好,無話不談,她應該也會告訴時崢,他就是黑客的事情。
那他以後,也不用藏著瞭。
如浪花般翻湧的心思,終於在聽到住院醫生的話後,又歸於平靜。
“成主任,吐血患者的傢屬來瞭。”
“好,我馬上來。”
成最整理好桌面,離開瞭辦公室。
然而,半夏被抄襲者氣得不行,便沒有心思和時崢說成最是黑客的事情。
這,也造成瞭後面的誤會。
花半夏早在學習做調色盤的時候,就已經將抄襲的書都看一遍。
後來,她沒事的時候,也會看看這本書。
抄襲者在書籍的動態裡說,
【我根本沒有看過那個誰誰誰的書,要不是因為有人在我的評論區提到她,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
到底是誰眼紅病犯瞭誰知道,不要有幾個臭錢就瞭不起瞭。
我,不在怕的。
我,沒有抄襲。
我,永不低頭。】
動態下,兩本書的讀者都吵起來瞭。
【說抄襲的人,調色盤呢,禁止‘空盤煎炒(鑒定抄襲)’】
半夏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手機都氣得掉地毯上瞭。
要不是她心臟好,人年輕,估計直接腦溢血。
怎麼會有人在抄襲瞭別人的書籍之後,還這麼顛倒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