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顧清延,現在該收拾你瞭

作者:今今承歡 字數:2125

許昭昭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讓艷姐帶顧鈺霖去玩瞭。

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是脆弱的。

沒有一個父親想讓孩子看見自己的脆弱。

不管顧清延有沒有當爹的意識,他的脆弱也僅她可見,要是這傢夥和魚魚慪氣不配合治療。

到時候就有得頭大瞭。

大少爺的病房,即便來到瞭花都,也豪華得不像話。

周圍擺滿瞭許昭昭看不懂的醫學儀器,隻認識那顯示著心臟跳動的心率顯示器,以免他嘎瞭。

那張大床可以再躺下一個她,顧清延坐在床上,上半身的病號服脫瞭下來,卡在腰間。

“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池禮穿著白大褂,拿著紙筆在顧清延的病歷上寫著什麼,偶爾還會看他一眼。

露出瞭精壯的上半身,胸前還有一大片紅紅的印子。

這個畫面……怪、怪澀情的……

顧清延沒回答,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目光移向她,也沒有動作,似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打擾瞭,檢查完我再進來。”

許昭昭隻能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的內心起伏。

都怪自己的賤手啊,怎麼就不敲門呢!

剛準備退出去關上門,專註地寫著病歷的池禮就註意到她瞭,像是看到瞭救命的菩薩。

“別別別,別別別走!”

六個別是池禮作為醫生最後的倔強。

及時拽住瞭另一邊的門把手,沒讓許昭昭成功走掉。

餘光看見顧清延將病號服穿上瞭,許昭昭也就順勢走進瞭病房。

顧清延依舊坐著,左手輸著液,手背上隱約可見幾個青黑色的針口。

看著有些可怖,這傢夥都不知道拔瞭幾次針管。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

顧清延伸出自己沒有輸液的右手,想去牽許昭昭的手,卻被她閃開瞭。

目光稍沉。

她稍稍後撤瞭一步,雙手環胸,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

“你……”

“你……”

許昭昭和池禮同時開口,都隻是說出口一個字就頓住瞭。

“你先說吧。”許昭昭看向池禮。

被她註視著,池禮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單手拿著病歷本,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摸瞭摸自己的鼻子。

“想麻煩許小姐今天留下瞭陪陪他。”

似是怕許昭昭不同意,又忙在後面補充道:“就今天晚上!一個晚上就行!”

“可以。”

沒有怎麼考慮,許昭昭便應下瞭,話鋒一轉,“現在輪到我問瞭。”

“顧清延是不是這三天都在醫院,且一直是昏迷狀態?”

“是的。”他不說,許昭昭都能猜到。

這時,許昭昭舉起瞭自己的手機頁面。

三天前她想詢問顧清延去不去參加綜藝,找不到人。

晚上突然來瞭一條:“很忙。今天不回傢瞭,回聊。”

幸好卸載重新下回來這聊天記錄還在,不讓她都沒證據瞭。

難道是躺病床上回光返照給她發瞭條消息??

“不是我發的。”

顧清延立馬否認。

他怎麼會和老婆這樣說話呢?

顧清延的劍眉蹙起,和許昭昭的目光一起,都放在池禮身上。

被兩道如狼的目光盯著,池禮的後背冒出薄薄的冷汗,真要給這兩人跪瞭。

“是我發的,是我發的。”

池禮心虛地瞥瞭眼顧清延,“這不是你不讓我告訴許小姐,她又一直找你,我不就隻能這樣瞭……”

說道後面,聲音都越來越弱瞭,底氣不足。

他解釋完之後,病房裡沉默瞭兩分鐘,是他人生中度過的最長的兩分鐘。

“你怎麼知道我的密碼?”

顧清延低沉的聲音打破瞭沉默,暗含警告。

“哥們,我是心理醫生!心理醫生!”

池禮想起這茬就想犯賤,“用老婆的生日當手機密碼,也太lOW瞭!”

這一切都說得通瞭。

“滾!”

顧清延加重瞭語氣。

“好咧哥,我馬上滾!”

池禮拽著病歷本,白大褂跑成瞭白披風,化作一道殘影從兩人面前飄過,潤瞭出去。

在這兩人面前再待下去,別說治顧清延瞭,他自己的小命都不保瞭。

被背刺的許昭昭:……

前幾天還吐槽過原主,今天就在顧清延的身上重現瞭。

這是不是說明,這傢夥和原主還有個相似點?

戀愛腦?

池禮走出病房之後,房間裡便隻剩下許昭昭和顧清延兩個人瞭。

兩人的視線交匯,顧清延不動,許昭昭也站著不動。

滴、滴、滴……

心率儀的聲音,讓他的心跳具象化,傳進瞭許昭昭的耳朵裡。

她餘光看見瞭心率儀上的小字:心率稍快。

“呲。”

她輕笑,邁開腳步走向瞭顧清延,在他的面前停下。

他仍然沒有動作,但是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

顧清延坐著,許昭昭站著,他要抬起頭來仰視她。

她也低頭看他,能清晰地看見她眼裡的自己。

忽地,一根手指撫上瞭他的眼尾,輕輕摩挲,時不時會碰到他長長的睫毛,有些癢癢的。

“顧清延,現在該收拾你瞭。”

令他心安的小蒼蘭香包圍著他,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瞭一下,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擠出:“任你收拾。”

剛想抬手抱住香香的她,就被許昭昭提前察覺瞭動作,手輕掐著他的下巴,“不許動。”

她的聲音低而平緩,沒有半點威懾力,但卻成功讓顧清延停下瞭手中的動作,繃緊瞭肌肉。

他的病號服隻是披在身上,扣子都沒扣上,從窗戶裡飄進來的夜風,歪瞭衣角。

許昭昭目睹瞭他變得更加明顯的八塊腹肌,人魚線延伸到腰際……

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下意識加重力氣。

顧清延悶哼一聲,她才放開瞭手指。

那個紅紅的、彎彎的小月牙,在他白皙的臉上尤為刺眼。

“小小懲罰。”

許昭昭笑瞭,安撫似地摸瞭摸他的臉,“我問問題,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不許動。”

“嗯。”

又是擠出來的氣音。

許昭昭沒有立刻問,而是將他的病號服往上提瞭提,給他蓋好。

男色隻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回答我……”

許昭昭又對他揚起瞭笑臉,當然,不是什麼友好的笑。

“你生瞭什麼病?學名是什麼?俗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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