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花錚和果果同時說道:“你以為我們傻嗎?我們自然知道他們是沖著你來的,可是既然答應瞭要做你的父親和朋友,我們就不會這樣把你給扔出去。”
這一大一小倒是難得的默契。
可心的眸子微閃瞭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籠子遞給瞭果果。
“這裡面是黃金蠱。我看的出來,你爸爸需要這個東西清理血液裡面的蠱毒,這黃金蠱可以幫助他。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隻是希望以後你別忘記還有一個叫花可心的朋友就行。”
“別做傻事,我爹地還沒回來,一切都還有可能的。”
果果自然知道可心這麼做的用意。
他確實需要黃金蠱,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拿過來。
花錚見外面的蠱蟲突然少瞭一些,不由得愣瞭一下。
“奇怪!蠱蟲為什麼離開瞭一些?難道他們又接到瞭其他的命令?”
可心和果果不由得微微一愣。
花可心的鼻子很好用,她不由得輕嗅瞭幾下,然後說道:“空氣裡好像有腥甜的味道。誰在用鮮血吸引這些蠱蟲過去!而且這個人的血液很甜,好像有聖水的味道。”
“聖水?”
花錚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想到瞭冷湖。
難道來人是沐卿?
怎麼可能?
這向陽山機關重重,沐卿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到這裡?
還是說宮奕梟也回來瞭?
花錚頓時興奮起來。
“我們再堅持一會,沒準宮奕梟已經回來瞭。現在可能是沐卿在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引開那些蠱蟲,我們堅持到宮奕梟的到來就好。”
花錚的話讓果果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我媽咪吸引瞭蠱蟲,她怎麼脫身?”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瞭花錚。
其實倒也不是難住,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脫身?
這樣的以血引蠱,她怎麼可能還有機會脫身?
不過這樣的話告訴果果,未免太過於殘忍。
而果果卻已經想到瞭。
“我媽咪要是有什麼事情,我……”
果果的嗓子突然就嘶啞瞭,眼底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
不管之前有多麼危險和艱苦,他都沒有哭,可是想到媽咪可能會出事兒,果果就忍不住的眼淚直流。
“我要去救媽咪!”
果果說著就要往外沖,卻被花錚給攔住瞭。
“你這樣出去也是個死。你爹地媽咪是來救我們的!你如果出事兒,你媽咪怎麼辦?”
“可是我媽咪會死的!”
果果再也繃不住的嗷嗷大哭起來。
可心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能站立在一旁,卻在瑟亞靠近的時候不由得放出瞭蠱蟲。
“誰?”
“我!”
瑟亞連忙出聲,然後跳瞭進來。
他很是狼狽,卻讓花錚楞瞭一下。
“瑟亞?”
“花傢主?”
兩個人都有些意外彼此,不過瑟亞快速的看向瞭果果和糖糖,見糖糖已經昏迷瞭,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糖糖怎麼瞭?”
“我妹妹暈過去瞭。笛音太刺耳,幹擾瞭神經。”
果果的話讓瑟亞微微一愣。
“笛聲?什麼笛聲?”
其他三個人聞言不由得看向瞭他。
“你沒聽到笛聲?”
“沒有啊,什麼聲音也沒有啊。”
瑟亞是真的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可是另外三人的表現又不像是假的。
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耳朵出問題瞭?
不久前沐卿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瑟亞的表情讓花錚快速的上前,直接查看瞭他的耳朵,卻發現他的兩個耳朵都滲出瞭血水。
他不由得皺著眉頭說:“你在下面遇到瞭什麼?”
“一個陣法,陰陽陣,我被困在裡面很長時間,甚至被催眠瞭,差點自殺,是沐卿趕到救瞭我。”
瑟亞快速的說著。
花錚的臉色有些凝重。
“你的耳朵可能受傷瞭。聽力有所受損。”
“不可能,我能聽到風聲。”
“除瞭風聲你還能聽到什麼?”
“沐卿和阿古麗說話我都能聽到啊!”
瑟亞覺得自己的聽力完全沒問題。
花錚也有些奇怪。
可心卻突然說道:“你能聽到正常情況下的所有聲音,但是卻聽不到有關於陣法和蠱笛的聲音,那麼隻有一種情況,就是你不是正常人。你是玄學大師。”
瑟亞這才註意到瞭可心。
“鬼童?”
瑟亞是知道鬼童的,本以為是書上的記載,卻沒想到會看到真實的鬼童,不由得將果果拉到瞭自己的身後。
“她怎麼會在這裡?”
花錚看到可心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霾,連忙抱起瞭可心,對瑟亞說:“這是我女兒,花可心。”
“什麼?”
瑟亞完全懵掉瞭。
花錚卻來不及解釋,連忙說道:“以後我這裡沒有鬼童,她是我的女兒,記住瞭嗎?”
看到花錚眼底的警告,瑟亞雖然有所疑惑,不過還是點瞭點頭。
“我是玄學大師和聽不到那些東西有什麼影響嗎?”
“有。”
可心眼底的陰霾因為花錚的舉動而消散。
她貼著花錚的臉說:“你是在陣法中受瞭傷,所以關於這些東西你就聽不到瞭,應該是碰觸到瞭什麼禁忌陣法,把你對這些東西的聽覺給封閉瞭。隻有這樣,你才會被輕易催眠,也才會自殺。可是有人救瞭你,你的聽覺可以聽到普通的東西,但是關於陣法和蠱笛什麼的,你就聽不到瞭,需要你的耳朵完全的恢復正常才可以。”
瑟亞的眸子不由得低沉瞭幾分。
“這地方怎麼這麼邪門?”
“不邪門的話,我們也不需要來這邊瞭。對瞭,你來這裡,下面是沐卿和宮奕梟嗎?”
花錚的話讓瑟亞不由得楞瞭一下。
“我們沒有遇到盟主,不過沐卿身邊有個阿古麗,是驅蠱師。他們用血吸引住瞭蠱蟲,才讓我能夠上來找你們。”
花錚不由得有些鬱悶瞭。
“你上來能幹嘛?這個宮奕梟沒和你們在一起,他能去哪兒啊?”
瑟亞聽到他這麼問,不由得想到瞭沐卿不久前說的話,再聯想到自己的耳朵,他突然問道:“我的耳朵受損瞭,沐卿可以聽到那些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