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兒穿著聖潔的婚紗,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變成瞭他的老婆。
婚後的生活很幸福。
每天晚上,他回到傢,總有一盞燈為他留,他會像小狗一樣蹭蹭熟睡的老婆。
聽聽的肚子越來越大,孕期反應很大,全身都浮腫。
她也長胖瞭,抱起來軟軟的,聞起來香香的。
她憂心忡忡的抱著他的腰,“我都變醜瞭,你會不會喜歡別人?”
“不會。”他捏捏她的臉。
心裡有些想笑,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愛她。
他隻是有些後悔讓她懷孕,如果早知道懷孕她會這麼難受,就再晚一點瞭。
寶寶出生瞭,一開始他想,在肚子裡的時候他讓媽媽這麼難受,出來一定要好好揍他。
直到那軟軟的一小團被放到他手裡,他連呼吸都謹慎瞭。
他們的寶貝女兒跟媽媽小時候一模一樣,小小的手抓著他的食指時他才回過神,他當爸爸瞭,這是他和聽聽的女兒。
永遠記得那個秋天的午後,他們一傢三口去野餐,周圍的楓葉紅成一片,糖糖追著風箏,周圍都是她甜甜的笑聲,聽聽抱著他的胳膊笑的眉眼彎彎。
…
他在薑傢占瞭主導地位,想要保住糖糖和聽聽還有宋市長和宋夫人就得步步小心,可是那邊為瞭試探他,給她發瞭郵件,這一切打的他措手不及。
薑傢的人是不能有心的,最忌麻煩的軟肋,他讓曲煙在別墅加派瞭許多人手。
矛盾還是爆發瞭,這一切是瞞不住的。
她說,“如果,得到你的代價是失去我的爸爸媽媽,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她說,“如果周錦哥哥在,我才不會嫁給你!”
周錦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小白臉,後來被他逼出國瞭。
她還要離婚。
如果不是懷瞭糖糖她是不是根本不會看他一眼?如果周錦沒有出國,是不是她已經滿心歡喜的嫁給他瞭?
嫉妒占據瞭他的理智,他把她關瞭起來。
別墅裡到處都是眼線,他看著她一天天消沉,一天天枯萎,他又何嘗不心痛呢?
薑傢的擔子大部分落在他的肩上,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不能出一點差錯,他要保住愛的人,隻能步步為營。
他的聽聽跳樓瞭,那個膝蓋磕破瞭都會大哭的小女孩兒倒在血泊裡,他第一次感覺到心痛。
出院後,她不願意見到他,漂亮的大眼睛裡一片灰敗,總是盯著一處發呆,面如死灰。
他不敢去見她,隻能讓糖糖每天都去找媽媽,隻有見到糖糖她才會有反應。
他隻能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她們的門口,朝裡面看一眼。
他本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瞭,等宋市長和宋夫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再跟她解釋,可是蘇婉清告訴他,愛是一點點消失殆盡的,內心極度絕望的人,一旦找到瞭寄托,緊繃的弦就斷瞭。
是這樣的,上瞭幼兒園,小時慕會保護糖糖,又因為他和老顧的關系,糖糖偶爾在顧珩之那邊小住,聽聽臉上有瞭松動。
他有些害怕,他不敢等瞭,清除瞭那些眼線後立馬就和她全盤托出。
……
黑暗裡他沉沉呼出一口氣,所幸,聽聽還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腦海裡突然響起陸今安的話。
他說:“兩顆雞蛋硬碰硬必有一個會被碰的稀碎,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你稍微服服軟,買賣慘就有用,費盡心機得到手的人,你讓著點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