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聽低頭看瞭看手裡的溫度計,斂著眉,“38.2。”
男人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沒事,我躺一會兒就好瞭。”
宋聽聽給他蓋好被子,“還有哪裡難受嗎?”
早上起來,薑野昏昏沉沉,剛從沙發上起來就暈倒在地上,還是陳媽幫著扶到床上。
“頭疼,還想吐。”
很難在薑野身上看到脆弱,病倒的他唇色都發白瞭,眼巴巴的看著她。
“你先休息,我去給陸今安打電話。”宋聽聽將他的手塞到被子裡。
“好。”
等門合上,薑野才心滿意足的拉上馨香的被子。
…
“薑野?老薑?”
隨著門推開的聲音,還未見人,便先聞其聲,薑野輕嘖一聲。
“陸今安你小聲一點。”
“你看,這不是好著呢嗎?說話都中氣十足的。”陸今安放下醫藥箱,對一臉擔心的宋聽聽說道。
薑野暗罵,還是一副蒼白的模樣,“聽聽,我難受。”
“我給他吃瞭退燒藥,你看一下要打點滴嗎?”宋聽聽問道。
陸今安用體溫槍給他量瞭體溫,看瞭一眼,“確實燒的有點高,打一針吧。”
陸今安無視薑野威脅的眼神,從醫藥箱裡拿出針管和藥,“老薑,轉過去,褲子脫瞭。”
薑野咬瞭咬後槽牙,“應該不用打針,好像也不是這麼難受。”
陸今安朝宋聽聽攤手,“病人不配合,讓他自己好,等燒久瞭就涼瞭。”
宋聽聽蹙著眉,“薑野。”
“一定要打針?”薑野眼神危險的盯著陸今安。
後者點點頭,“當然,這是最快的方法瞭,褲子脫瞭。”
“聽聽。”薑野看著宋聽聽,“我餓瞭。”
他早上起來就暈倒瞭,還沒吃飯。
“哦,對,先給他弄點吃的,待會兒我開點藥。”陸今安將註射器裝滿。
“好。”
等宋聽聽消失在門口。
“別裝瞭,壯的跟頭牛一樣,還學人傢感冒。”陸今安放下註射器。
薑野陰惻惻的盯著他,“陸今安。”
“好瞭,不逗你瞭。”陸今安正色道,“就宋聽聽之前那個狀態,遲早要走極端,老顧跟你一樣,悶罐子一個,但是他知道蘇婉清在意的是什麼。”
薑野苦澀一笑,“如果不是意外懷瞭糖糖,她連看都不會看我。”
“如果不喜歡,就不會把自己逼到兩難的境地,你現在占瞭優勢,就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抓住,你們之間的阻礙已經清空瞭,不要等晚瞭才後悔。”陸今安將註射器裡的液體擠到垃圾桶裡。
…
宋聽聽將早餐拿上來,監督他吃完,糖糖在爬到床邊給爸爸講故事。
將臥室門合上
“藥記得按時給他吃,之前的藥停一下。”
“之前?什麼藥?”宋聽聽疑惑道。
“你不知道嗎?”陸今安看著她,“你跳樓以後,薑野幾乎好幾個夜晚沒有合眼,他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你倒在血泊裡,那段時間身體都熬垮瞭,我和老顧強行給他灌藥。”
宋聽聽愣住。
“很多事情薑野不能告訴你,你難受他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