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鎮上很多特色大排檔在晚上營業。
許戈叫瞭一點酒和燒烤,和她一起坐在外面吹風。
安夏臉上的笑意比剛見到她時多瞭許多。
他小時候就在想,這個總是哭唧唧的女孩兒笑起來是什麼樣的。
現在看到瞭,很漂亮,也很可愛。
“你要喝點嗎?”
安夏搖搖頭。
“喝過氣泡酒嗎?”許戈拿瞭一罐。
“沒有。”
“呲”他拉開拉環,“嘗嘗。”
安夏拿著嘗瞭一口,有點氣兒,甜甜的很好喝,她有些新奇,“像可樂。”
“少喝一點,這個後勁很大。”許戈說道,“安夏。”
“嗯?”
“你今天很開心嗎?”許戈問道。
她今天一天臉上都掛著笑。
“嗯。”安夏迎著風,柔柔的笑,“很開心,很充實。”
“你會一直在漁鎮上待下去嗎?”許戈嘗瞭一口烤茄子。
“不會。”安夏看著馬路對面的路燈出神,“我在這裡待夠瞭,就去另一個地方。”
“你會回來嗎?”
安夏喝瞭一口手裡的起泡酒,等那股勁過瞭,才說道,“不會。”
“那你不等他瞭嗎?”
“我可以去找她。”安夏露出笑意。
然後再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活下去。
“民宿呢?你也不要瞭嗎?”許戈艱難的咽下嘴裡的食物。
“這個民宿有你的一部分,到時候就送給你。”安夏看著他。
“你也不回傢瞭嗎?”
安夏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我沒有傢瞭。”
那個傢更像是一個噩夢的牢籠,陽光都照不進去,她的心早就在那個發黴潮濕的地方腐爛瞭。
她害怕黑暗,害怕雷雨天,當閃電劃過天際,她總能看到黑漆漆的窗戶外面有一張臉,也總能聽到父親發出惡心的笑聲,總能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許亦默默咽下去那句我可以給你一個傢。
“謝謝你,許戈,不管什麼時候都很謝謝你。”安夏朝他舉杯。
小時候,她懦弱,不敢靠近他。
“沒關系,應該是我謝謝你,安夏。”
那個傍晚,甜絲絲牛奶糖在嘴裡化開,還有那句,
生日快樂。
…
“好瞭,我們該回去瞭。”許戈拿下她手裡的易拉罐。
她喝醉瞭也很乖,不吵不鬧,圓圓的小臉紅撲撲的。
跟在他後面。
許戈回頭伸出手,“你走不穩,要我牽你嗎?”
“好。”她伸手牽上去。
…
“許哥?”前臺小妹看到他倆牽著手走進來。
“嗯。”許戈點頭回應。
…
給她脫瞭鞋,將她放在床上,“夏夏,你渴不渴?”
“唔,我好困。”
許戈盯著她微微嘟起的紅唇出神。
安夏突然伸手抱住他,埋在他肩膀,小聲哭出來,“我害怕。”
“別怕,別怕,我在。”許戈輕拍著她顫抖的脊背。
她哭瞭一會兒,緊緊摟著他,“抱著,抱著就不會怕瞭。”
應該是把他當成掉在床底下的小熊瞭。
“好,抱著就不怕瞭。”
他突然叫他,“安夏。”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戈。”
許戈有些驚喜,“你喜歡我嗎?”
她沒聲瞭,許戈抱著她的肩膀搖瞭搖她。
“唔。”
安夏捧著他的臉,“不要吵我睡覺。”
突然猛的撞上他的唇。
許戈愣瞭一下,隨後按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夏夏,是你主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