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瞭多久,門口傳來動靜。
安夏從床上坐起來。
外面穿著制服的警察推門而入。
“你好,請問你是安夏小姐嗎?”
安夏愣愣的點頭。
“你不要怕,我們是警察。”為首的那個警察掏出警察證,“是這樣的,昨天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自首,許戈,你認識嗎?”
安夏點頭。
“他強迫你發生男女關系,是嗎?”警察看她眼睛紅腫,看起來可憐又無助,“你不要怕,我們已經把嫌疑人控制起來瞭。”
安夏愣瞭一下,“不是他強迫我的,那天我喝醉瞭。”
為首的警察給後面做筆錄的一個眼神,那人記下來,“所以是你喝醉瞭,他強迫你發生關系。”
“不是強迫。”安夏咬著唇,“他沒有強迫我。”
“你有受到什麼威脅嗎?”警察問道。
安夏搖頭。
“你確定沒有被強迫發生男女關系嗎?”
“沒有。”
“好,那我們瞭解瞭,打擾瞭。”
等那些人走瞭,安夏才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
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女人走瞭進來,安夏朝她看去。
“你是安夏嗎?”她溫柔的小聲詢問。
“我是。”
“我是許戈的媽媽。”許母走到床邊坐下。
“你好。”安夏有些局促。
“我知道那個小畜……我知道許戈做的那些事瞭,你不要怕,我幫你教訓他。”許母心疼的看著她。
前幾天許戈還說他快有女朋友瞭,她知道瞭關於安夏的身世,這麼可憐的孩子,她想如果安夏能成為她的兒媳婦,她一定好好對她。
結果昨天凌晨收到瞭警察局熟人的消息,說他自首瞭。
連夜趕回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後,她讓許父去接他,順帶教訓他一頓。
推門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坐在床上毫無生氣,像是一個會呼吸的木偶。
許母摸摸她蒼白的小臉,“我帶你回去,好不好,總在醫院怎麼行。”
安夏感覺到臉上溫暖的大手有些貪戀。
…
許母將她帶瞭回去,她們傢是漁鎮上唯一一個別墅,又大又漂亮。
“先吃點東西。”許母將保姆燉好的湯給她盛出來,“餓不餓?”
她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安夏隻愣愣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喝一點,不喜歡喝雞湯,下次換鴿子湯,好不好。”
安夏眼淚忍不住滑下來。
“夏夏,不喜歡吃青菜,媽媽下次燉土豆好不好?”
是媽媽的聲音,她都快忘記瞭。
許母將她抱在懷裡,“乖,別怕。”
安夏再也忍不住,抱著她腰大哭。
等她哭夠瞭,許母才扯過桌子上的紙巾,給她擦眼淚。
安夏坐在餐桌上,乖巧的吃著飯。
“嘭”
門被推開。
安夏嚇瞭一跳。
許父帶著許戈從外面進來。
“去,給我跪到院子裡。”
許戈白著臉,深深看瞭安夏一眼,眼裡多瞭幾分復雜。
許父怒氣沖沖的模樣,落到瞭安夏眼裡。
許母拍拍她的脊背安撫她,“別怕,你許叔叔揍他,打不死他,小畜……”頓瞭一下,改口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