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見一群官老爺浩浩蕩蕩的走來,慌瞭神。
轉眼看見被黑甲侍衛押著的宋遠,沖上來便是撕扯辱罵:“好你個癟犢子!老子花錢請你來幫廚,你就是這樣回報我是吧!你個忘恩負義的憋羔子!”
宋遠被押解著,沒法閃躲,硬生生又挨瞭掌櫃的兩巴掌。
“掌櫃的可否帶我們進去看看,兇手還沒查出來,不一定就是宋遠!”祁熹上前解圍。
掌櫃的又淬瞭宋遠兩口,招呼人進去坐,有些局促的道:“這羊湯喝不成瞭,小的給大人們上茶水。”
提起羊湯,黑甲侍衛們黑瞭臉。
掌櫃端上來的茶水也無人敢動。
祁熹從進來便在觀察這傢羊湯館。
桌子椅子凌亂,顯然是憤怒的百姓打砸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肉香和嘔吐物的味道。
進瞭後廚,那股肉香的味道更為濃鬱,計都跟在祁熹身後,用袖口掩著口鼻。
鍋底的火已經滅瞭,餘溫導致大鍋裡的熱氣還在往外冒。
祁熹探頭去看。
乳白色的湯裡赫然可見人體的碎塊。
“計小哥,麻煩你吩咐人把湯盛出來,太燙瞭,我沒法下手。”
計都:“……”
黑甲侍衛聽說要去鍋裡盛湯,一向見慣瞭大場面的他們紛紛面露菜色,用眼神交流不肯去。
見秦止面色不好,這才推選出瞭兩人去盛湯。
祁熹指派著他們:“這塊是腿上的,放這邊,湯不能丟,湯盛到那邊的桶裡!誒誒誒,你把耳朵倒桶裡去瞭!”
計都捂著耳朵站在門邊,隨著湯鍋攪動,那股異香越飄越遠。
圍在店門口的百姓又是一陣嘔吐。
很快,冒著熱氣的人體被放在後廚門口的白佈上。
人體骨骼還在,皮肉已經被燉爛瞭。
兩名黑甲侍衛如臨大赦,跑到一邊幾乎把腸子都吐瞭出來。
祁熹把身後的包袱遞給計都,拎著工具箱上前查看。
屍體骨骼完整,肉體經過高溫已經被煮爛,隻能通過骨骼來判斷。
祁熹拿著鑷子反動地上已經熟透瞭屍體,取瞭一塊屍體的組織放進工具箱內。
秦止已經對祁熹偷屍體肉的舉動見怪不怪瞭。
“判斷屍體為女性,15—20歲左右,未生育,頭顱上有孔洞,初步判斷為死亡原因。”
秦止喉結滾動,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麼,聽瞭祁熹的敘述,吩咐道:“去問誰傢符合年齡的女子至今未歸,另外,審宋遠。”
被押解的宋遠一聽,忙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啊!小的真是冤枉的!”
祁熹也上前:“大人,此案還需走訪查詢,不如先將宋遠送去衙門關押,隨後再問話?”
秦止的辦案方式太簡單粗暴瞭。
身為後世法醫的祁熹,實在是看不下去。
秦止擰眉思考一瞬,點點頭:“把這具屍體一起送給衙門保管,先找客棧住宿!”
“大人!您不能放過宋遠啊!這人心思太歹毒瞭,我們可都是喝瞭那湯啊!”人群中一名高個男子帶頭喊道。
很快便有人跟著附和:“是啊!就該千刀萬剮瞭他!”
祁熹抬眼看向高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