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知陸宇暴斃一事,這深更半夜,被清禦司從被窩拖過來,他們臉上寫滿瞭忐忑和迷茫。
見秦止走近,跪地行禮。
“武舉榜眼封浩,拜見大人!”
“武舉探花劉青華,拜見大人!”
秦止徑直走向廳中的官帽椅上,大刺刺的坐下,眉梢微揚,看向一身玄色勁裝的封浩,問道:“封傢的人?”
封浩垂著眸子,音色洪亮:“是。”
封傢世代習武,在太祖皇帝時期,曾出過一位名震大陵的將領。
後不知為何,整個傢族隱士搬遷,先皇曾派心腹去請其出山,被封傢當傢人婉拒。
封傢也逐漸變得神秘。
他竟不知,這次的武舉中,還有封傢的人。
秦止摩挲指尖,問出的話絲毫不留情面:“既是封傢之人,何故隻得瞭個榜眼?”
封傢之人出世,如無意外,定能拔得頭籌。
封浩不好意思的摸瞭摸後腦勺,那模樣,看著便知其秉性敦厚:“可能是在下學藝不精,多年未曾出來闖蕩,竟不知外面人的功夫都這般厲害瞭。”
祁熹和封浩氣場相投,祁熹對他非常有好感。
封浩感受到祁熹的視線,在秦止看不到的地方,朝祁熹眨眨眼,動作熟稔的好似自己人一般。
祁熹:“……”這孩子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秦止又開始問劉青華:“你呢?可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劉青華沉下心回憶那天的場景。
當時他的心思都放在比試上面,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正常:“在下記得,陸宇當時上場的時候飲酒瞭,我們習武之人,需要頭腦清醒,見招拆招,也或許,陸宇是為瞭讓自己放松些!”
都說十年寒窗苦,文科苦,武科更是苦。
習武的最佳年齡是六歲,那是一個孩子剛剛記事的年歲。
從記事起,伴隨著他們成長的便是習武的基本功。
冬練三九,夏練三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終於到瞭驗證實力的一刻,心情緊張,在所難免。
秦止點頭,抬眼看向封浩。
封浩也算機靈,忙道:“在下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是覺得,嘿嘿~他們都好厲害,要是爹爹知道我隻得瞭個榜眼,估計要打死我瞭!”
祁熹見識比古人多,想的也多,當即便跟秦止商量,要去檢查陸宇的住所。
在大陵,武考和文考的學子一旦開始考試,便會入住專門的貢院。
貢院分為西貢院和東貢院。
東貢院住著文科學子,西貢院住著武科學子。
自封傢退隱後,武考的學子一年不如一年,逐漸的,大陵便開始重文抑武。
近年來邊境形勢復雜,涼國蠢蠢欲動,朝中無帶兵人才,皇上這才開始重視武考一事。
此時已經深夜,清禦司查案向來不分時辰,不分場合。
祁熹急著去印證心中的猜想,也不覺得困。
貢院離清禦司不遠,秦止並沒有大張旗鼓,安排人將劉青華和封浩送回去,吩咐計都先行去通知貢院參詳官,便和祁熹前往貢院。
這一次,他倒是學會享受瞭,沒有騎馬,坐起瞭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