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面前裝暈,不自量力。”老大夫重重哼聲,手卻沒離開祁熹的脈:“脈象虛浮,澀軟無力,遊如蛛絲,你這小丫頭能活到現在,屬實不易。”
祁熹心想,正主命薄,已經死瞭。
她全靠自己命硬撐著。
“大夫,”祁熹問的虛弱,語氣無力,“小女還有幾日可活?”
老大夫見她如此,若不是來之前早就聽聞她的光輝事跡,還真信瞭她這矯揉造作的虛弱。
重重哼聲,老大夫收回手,從藥箱中拿出白帕子擦手,邊擦邊道:“你這是打小磋磨的病癥,又加上一直沒有好生養著,氣血不足導致心血不旺,不好好診治,興許真沒幾日好活!”
祁熹一驚。
她穿越過來還沒一年光景,這要是再死瞭……
三世加在一起都沒活到三十歲,這也太慘瞭點。
她忙斂住臉上的虛偽,正色問:“能治好嗎?”
老大夫輕捋胡須,睨瞭她一眼,滿臉高深莫測:“這還要看姑娘你。”
“看我?”祁熹愣住。
老大夫點頭:“你這個病就是虧到瞭底子,隻要你肯聽老夫的話,自是能給你補回來。”
祁熹不傻。
相反的,一般人都沒她會察言觀色。
輕抬眼皮,祁熹哀嘆一聲:“算瞭,死就死吧,反正我孑然一身,死瞭倒也利索。”
老大夫似是聽不得祁熹這話,當即便急瞭,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隻要有老夫在,絕對讓姑娘壽終正寢!”
祁熹輕慢一笑:“那要是你死瞭怎麼辦?”
老大夫:“……”
秦止書房內。
計都回稟完剛得到的消息,滿臉為難。
秦止冷哼:“你是說,那大夫有問題?”
計都抿唇:“封傢傢主有三子,此次跟隨封傢傢主來京的便是其長子和次子,據屬下的探子來報,封傢長子善醫術……”
計都嚇的不敢吭聲。
主子的臉色太嚇人瞭。
前幾日,主子才說,不能跟封傢接觸密切,這倒好,封傢長子都混進王府來瞭。
計都半垂眼眸:“要不然,將人趕出府去?”
“你去趕?”秦止抬眉,語氣涼絲絲的。
計都乖覺的閉上瞭嘴。
封傢長子,皇上正在拉攏的人才。
他的膽子得有多大,才敢去攆人?
“涼國那邊最近如何瞭?”秦止話鋒一轉,靠近梨花椅中,語氣聽不出情緒。
計都神色鄭重:“探子報,涼國有起兵之嫌。”
秦止冷哼。
涼國地小人少,偏偏生的不安分。
每一位國君想的不是如何發展本國經濟,而是極盡可能的侵占他國。
父皇在世時,有封正將軍坐鎮,涼國元氣大傷。
短短幾年,壓根不夠他們休養生息。
是什麼,讓他們有瞭膽子,鋌而走險?
“大人,”門外黑甲侍衛稟報,“封浩求見。”
秦止迅速沉下臉,語氣不耐煩到瞭極點:“不見!”
門外,黑甲侍衛停頓一瞬,繼續道:“封浩說,他要見祁姑娘,跟……大人您無關,您隻需開門放人即可。”
計都:“……”他發現,自從祁熹來瞭王府後,黑甲侍衛的智商整體被拉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