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嘴角流涎。
秦止微瞇雙眼,冷聲問祁熹:“這種癥狀,可是你說的狂犬病癥狀?”
祁熹腦中靈光一閃,站起身,扶著前方椅背,仔細觀察馬兒癥狀:“大人!”她朝秦止點點頭。
坐在祁熹前一排的男子察覺到祁熹靠近,剛準備發火,扭頭見是一位漂亮姑娘,當即換瞭一張笑臉:“小姑娘來看鬥獸的,倒是不多!”
祁熹朝對方點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男子繼續道:“姑娘覺得這鬥獸怎麼樣?”
典型的搭訕語氣,祁熹有些不耐煩,剛想坐回去,男子急切的道:“姑娘這是來的不是時候,昨日的狗殺豹子才精彩!聽說以前這裡還有人獸鬥,現在不知怎麼瞭,已經好久沒有開場瞭。”
祁熹輕輕瞟他一眼:“人獸鬥?”
男子見祁熹來瞭興趣,拉出一副江湖百曉生的姿態:“是啊!那日我也在場,說來也是奇怪,那人面對猛獸絲毫不懼,反而跟發瘋瞭一樣撲上去撕咬!”
祁熹跟秦止對視一眼。
秦止冷哼一聲,吩咐道:“羅睺,通知黑甲侍衛,封鎖此地,所有人,一個都不準跑!”
羅睺領命,匆匆離去。
很快,人群開始躁動,黑甲侍衛在人群中穿梭。
亂象很快波及到瞭這邊,坐在祁熹前排的男子剛才還激情昂揚,此時像霜打的茄子,神情復雜的看瞭祁熹一眼,任由黑甲侍衛將他帶走。
鬥獸場成瞭臨時的羈押場。
方才還在看臺上的人,此時身臨其境,看著地上還未幹透的鮮血,嚇得偷偷躲閃。
黑甲侍衛操控全場,引著秦止去瞭後院。
祁熹心底忐忑,提醒道:“感染狂犬病的,肯定不止那一匹馬兒,怕是還有其他獸類!”
秦止面色緊繃,對黑甲侍衛道:“小心些。”
黑甲侍衛領命,繼續搜查。
後院房舍精致,傢具上漆,住在這裡的,應當是鬥獸場的場主。
房舍後,還有一排低矮的房屋。
黑甲侍衛還未走近,便聽一陣犬吠。
不是一隻,而是很多隻。
很多隻犬一起吠,其音量之高,殺氣之重,令黑甲侍衛都為之一振。
“小心!”祁熹拔高聲音:“它們身上可能有癲狗病!”
黑甲侍衛集體身形一滯。
狗他們不怕,癲狗病就嚇人瞭。
聽說被其抓撓,或者舔咬,便會被感染,感染後必死無疑。
畜生沒有武德,一不小心便會中招。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接近犬吠地。
到跟前才發現,那些犬全被關在一個個鐵籠子裡。
黑的,黃的,花的。
最大的站起來有一人高,最小的隻比貓兒稍微大上一圈。
“大人,抓到場長瞭!”羅睺揪著一個老頭走來。
老頭穿著桑蠶絲精制的黑色袍子,垂著眼皮,懷裡抱著一個大包裹。
羅睺對著場長的腿彎便是一腳,場長被踹跪在瞭地上。
秦止冷眸睨著他:“雪山上的屍體,可是你殺害藏匿的?”
場長跪在地上,兩股顫顫,手中的大包裹緊緊的抓著:“大人,小人,小人掙的都是畜生的錢,從未傷及過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