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子裡的狗極具靈性,看見場長,便像看到瞭仇人,用身體撞著籠子,瘋狂吠叫。
一條大黑狗更是目露兇光,呲著尖利的牙齒,露出血紅的牙齦,散發著狼一般的眼神。
祁熹緩步走過去。
大黑狗察覺到祁熹走近,忽然收起瞭臉上的兇狠,抬頭看祁熹,一人一狗目光對視。
祁熹很喜歡這條有著狼性的狗。
那條狗好似是隻領頭狗,其他狗看見大黑狗收起兇狠,紛紛停止瞭吠叫。
大黑狗看瞭祁熹半晌,忽然,搖瞭搖尾巴。
祁熹伸出手,去觸摸大黑狗的腦袋。
“祁姑娘!”計都緊張制止:“小心!”
大黑狗扭頭,對著計都發出警告的嗚咽聲。
其他狗得到指令,紛紛朝著計都吠叫。
計都:“……”
祁熹用眼神示意旁邊小籠子裡的狗,那是一條大黃狗,躺在籠子裡,嘴角流涎,四肢抽動:“那隻,應該是毒源。”
健康的狗和不健康的狗,從外表很好分辨。
計都很相信祁熹的專業,如此,便放下心來。
祁熹將手伸進籠子裡,摸瞭摸大黑狗的腦袋,大黑狗試探的上前蹭瞭蹭,壯著膽子伸出舌頭舔瞭舔祁熹的手背。
祁熹垂眸看著大黑狗,腦中忽然茅塞頓開。
她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感染狂犬病毒的瞭。
通常情況下,發病時的犬隻唾液中含有狂犬病毒,被其咬傷,或者是舔舐傷口,黏膜,都會感染狂犬病毒。
那些屍體已經腐爛,細小的傷口根本無法檢驗出來。
所以,是經過舔舐。
見秦止還在審訊場長,祁熹走上前,用腳尖踢瞭踢場長懷裡的包裹。
場長嚇得將包裹往懷裡緊瞭緊。
這麼重要啊!
祁熹來瞭興趣,指揮計都將包裹搶奪過來。
場長鬼哭狼嚎:“不要!不要動我的東西!不要!”
“切!”祁熹嗤笑:“動你命都不怕,還怕動你的包裹?”
包裹沉甸甸的,祁熹打開一看,眼睛險些直瞭。
怪不得不讓動。
換成她,她也不讓動。
一包裹的銀票,全是五百兩一張的。
這得是多少錢啊!
京城做生意這麼掙錢嗎?
祁熹瞬間有瞭想法。
將包裹重新紮好,祁熹將包裹背在身後:“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幾件破衣裳!”
場長用怪異的眼神看向祁熹,沒吭聲。
忽然,祁熹身子一輕。
秦止揪著包裹,將祁熹提瞭起來。
雙腳離地的失重感,嚇得祁熹尖叫:“你幹嘛?你放我下來!”
“放你?放你昧本座的銀子?”秦止冷絲絲的揚唇。
祁熹:“……銀子在哪呢?我咋沒瞧見?”
像是專門拆祁熹臺一樣,包裹散瞭架,銀票撒瞭一地。
祁熹:“……”
雙腳落瞭地,祁熹轉身看他,思緒翻轉,冷聲嗆回:“什麼叫你的銀子?這銀子難道不要充公嗎?這是皇上的銀子!”
秦止送給祁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那意思,不言而喻,皇宮都是他傢的。
行!
你厲害!
你牛批!
場長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再看看散落一地的銀票,雙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