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表示鄙夷。
身為鬥獸場的老板,就這點膽量?
秦止吩咐人將場長押解回清禦司,又看向籠子裡的狗:“殺瞭,就地掩埋。”
“不要!”祁熹插話:“這些狗,我要瞭!”
“你要狗作甚?”秦止擰眉。
“你管我作甚?”祁熹沒好氣的回問。
銀票不給,狗也不給,當她這個免費勞動力聽話唄。
羅睺聽聞祁熹要狗,當場就炸瞭毛:“大人!她沒安好心,她一定是想要讓狗咬你!”
祁熹:“……”
羅睺腦子被驢踢瞭?
三歲小孩都不這樣陷害人瞭好不好!
祁熹:“羅睺,你是不是被狗咬瞭?”
這話說中瞭羅睺的痛腳,他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小爺我就是被狗咬瞭,我被你咬瞭!”
嘿!
這孩子。
怎麼就這麼討厭她呢?
祁熹不理解。
難道這就是人傢說的天生的氣場不和?
“我看你不止被狗咬瞭,還被我傢阿驢踢瞭腦袋!”祁熹緩緩的雙臂環胸,擺出一副鬥雞狀態。
秦止:“行瞭!方才的犬吠都沒你倆吵,給你可以,不準將狗帶進秦王府!”
祁熹瞬間化身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捏腔拿調的行禮:“好的,我的大人!”
秦止脊背一涼,皺眉斜睨她。
祁熹回她一個諂媚的笑臉。
羅睺:“……”他的大人變瞭。
大人明知他小時候經常被狗咬,還同意祁熹養狗。
大人是不是暗示著,要攆他走?
羅睺將傷心欲絕表現在瞭臉上,面對祁熹,又將憤恨鄙夷展現的淋漓盡致。
好茶!
狗子被暫時寄養在清禦司,第二日天剛亮,祁熹便出瞭秦王府。
為瞭養狗,祁熹這回是下瞭血本瞭。
用倒賣畫軸古董的錢,買下瞭一處鋪子。
鋪子緊鄰秦王府。
祁熹的想法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鋪子後面有一個大院子,正好可以專門用來養狗。
謹慎起見,祁熹為狗子們取樣檢查,排除瞭狂犬病毒。
除瞭那隻發病中的狗被深埋外,祁熹數瞭一下,一共有13條狗。
有瞭大黑狗的親近,其他狗對於祁熹都不再排斥,對於陌生人,還是充滿瞭警惕。
忙瞭一上午,中午時,計都來傳話,秦止傳她去清禦司問話。
祁熹這才想起,她心裡已經推測出瞭那些人的是怎麼感染病毒的,這事兒還沒來得及跟秦止說。
進瞭清禦司,發現秦止正在見客。
在清禦司見的客人,都不是真正的客人。
就像後世的司法機關的約談。
這也是祁熹頭一次見到自己的二舅舅。
會客室中,秦止的對面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名男子身著官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往上,身上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威風凜凜,好似他天生就該穿那身衣服一般。
祁熹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的二舅舅。
這是一種血緣上的直覺。
封林看向逐漸走近的小丫頭,放下瞭手中的茶盞,眸中溢滿瞭笑意:“這便是娘親剛認下的外孫吧?”
祁熹這才想起,對外,她是封府的幹外孫。
禮貌的上前行禮,封林忙抬手制止:“一傢人,不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