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見此,愈加肯定心中想法。
將祁熹一個翻轉,祁熹隻覺得自己被自己的胳膊牢牢桎梏,秦止的前胸,嚴絲合縫的貼著自己的後背。
她心血翻湧,腹部一陣劇痛。
下一秒,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祁熹最後的視線定格在計都臉上,他同樣的嘴角流著鮮血,面露驚色,緊接著,便眼前一黑,沒瞭知覺。
秦止看著緩緩倒在自己懷裡的小丫頭,深提氣,慢半拍才道:“羅睺,去請封大夫!”
羅睺領命,急匆匆離去。
計都彎腰扶膝,又是一口鮮血嘔瞭出來。
國師猖狂大笑,聲音嘶啞幹澀:“黃毛,丫頭,死有餘辜!”
一瞬間,秦止自持全無,憤怒,就像春天點燃的柳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襲遍大腦。
他剛想發作,一道黑影從人群中沖瞭進來。
大熊騰空而起,精準的撲到國師身上,一口咬在國師佈滿鮮血的嘴上,用力撕扯,半張面皮被活生生撕瞭下來。
“啊~”國師痛喊。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眾人自始至終都沒聽到一聲狗叫。
大熊咬下國師面皮,甩瞭甩腦袋,將掛在獠牙上的皮肉甩掉,埋頭,再次咬瞭下去。
“護駕!護駕!”小石頭從未見過如此兇殘的狗,尖著嗓子喊。
國師悶哼連連,跟大熊扭打在一起。
他本就佝僂,根本不是大熊的對手。
大熊滿嘴鮮血,齜著牙,似乎下一口,就會咬向國師的喉管。
偏偏,它滿身殺氣,下嘴時,每一口都避開瞭國師的要害。
禦林軍將皇上保護起來,場上靜謐,隻剩大熊張嘴咬人時,呼哧帶喘的聲音。
計都一口鮮血吐出後,腹部痛楚減輕,汗水順著鼻尖,滴落在地,他抬起蒼白的臉,不知是看向秦止,還是祁熹:“是豬蹄!豬蹄有毒!”
秦止呼吸一窒。
努力安慰自己,計都還活著,應當無事。
可祁熹那張蒼白的,悄無聲息的臉,又看得他心慌。
他不由得想,計都常年習武,能撐下來不奇怪,祁熹這副小身板,怕是經不住涼國的毒。
思及至此,他又將視線移到國師身上。
大熊全身皮毛被國師的鮮血浸濕,齜著血紅的牙齒,看上去猙獰恐怖。
沒有一個人阻攔,就連涼國王子,都遠遠站著觀望。
大熊晃瞭晃腦袋上的血,退後一步,腦袋看向祁熹的方向,嗚咽一聲,轉身沖瞭出去。
封淮安是被羅睺用輕功背來的,房中的場景映入眼簾,封淮安咬緊瞭後槽牙。
滿地的鮮血,地上還躺著一個血人,計都單膝跪地,面色慘白。
祁熹躺在秦止的懷裡,無聲無息。
本就病弱的身子,毫無聲息的躺著,讓人心底沒來由的慌。
“中毒!”計都撐起身子,對封淮安道:“氣血上湧,腹部絞痛。”
封淮安朝計都點點頭,略帶歉意:“我先為熹兒診治,還請計公子先忍一忍。”
計都點頭:“你先看她!”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優先級,更何況祁熹豬蹄吃的最多,中毒比計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