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安先救祁熹,也是在情理之中。
忙執起她的手切脈。
脈象紊亂,如珠落銀盤,又急又快。
這是急性中毒的脈象。
封淮安二話不說,拿出銀針開始封鎖祁熹的穴位。
皇帝也著急,站起身扒拉開擋在面前的禦林軍。
見大黑離去,他擰著眉,沉聲:“涼國王子,祁姑娘所中何毒,你可知曉?”
皇帝語氣平靜,裡面包含的濃濃威逼直撲古達彥的面門。
他絲毫不懷疑,今日若是祁熹死在這裡,國師便是他的下場。
他甚至懷疑,方才的黑狗,就是專門來恐嚇他的。
祁熹這女子,奸詐如狐,心思壞透,養出來的狗也是狠辣可怖,令人發指。
古達彥握緊拳頭,唇色發白,緩瞭緩,道:“小王知曉祁姑娘所中何毒,但是,小王有要求……”
“來人,”皇帝忽然打斷古達彥的話:“將涼國王子押入天牢,涼國若是開戰,便用他祭旗!”
秦止和秦臻,一母同胞。
秦止心思狠辣,秦臻自然也良善不到哪兒去。
隻是他是皇帝,平日裡將戾氣埋藏至心底。
他不會受任何人的要挾,隻要涼國王子知曉此毒,他有很多種方法逼出解藥。
古達彥話還沒說完,便被禦林軍鉗制住,心底大駭:“皇上,此毒隻有我涼國人能解,你若是殺瞭我,祁姑娘便會為我陪葬!”
古達彥犯瞭一個最致命的錯誤,那便是繼續脅迫皇帝。
大陵江山,經歷瞭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秦臻自然不是省油的燈。
他輕輕揚唇:“聽說清禦司有一套專門針對嘴硬之人的刑罰?”
秦止抿唇點頭。
皇帝聲音溫潤,對古達彥道:“去吧,來一趟大陵,總不能連清禦司都沒去過。”
他的話說的如沐春風,好似是請古達彥去清禦司遊玩觀賞。
古達彥這時才明白,秦止和秦臻兄弟二人,其實最可怕的,不是秦止,而是秦臻。
秦臻這個人,極度腹黑,滿心算計。
他就連你的情緒,都能算計在內。
古達彥垂下瞭腦袋,這一趟大陵之行,他輸瞭,輸的徹底。
來時跟父王打賭,說要不戰而屈他人之兵,用計策將大陵收入囊中。
畢竟,大陵朝廷,如今隻剩兄弟二人,就連孤兒寡母都算不上。
此時,他才算明白,這兄弟二人都不是軟柿子,大陵能走到今天,靠的也不是運氣和底蘊。
“我說!”古達彥大喊。
封淮安抬眸看來,一聲冷哼:“不必,”他轉頭望向皇帝:“此毒小民可解,小民懇求皇上,請涼國王子去清禦司小住!”
涼國王子驚駭。
一種無助感湧上心頭,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不!應該說,整個大陵沒一個好人!
他們心如蛇蠍,睚眥必報,纖毫必爭,簡直可怕至極!
“皇上,小王乃是涼國的王子,是維系兩國邦交的橋梁!”他努力將自己的價值體現出來,希望獲取一些生機。
多年來,他學習大陵語言,搜羅大陵歷史,瞭解大陵民生,早就知曉清禦司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