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確定心中的猜想,祁熹將顯微鏡放大至400倍。
隨著顯微鏡放大,聚焦。
蟲子變大,再變大,直至清晰的展現在祁熹的眼前。
長條形的蟲子,四對足,每個足上都有吸盤,腦袋前還有兩個凸起。
後世也有針對水熊蟲的專項研究。
祁熹記得,曾經有科學傢在冰川上解凍瞭水熊蟲,並將其帶上瞭太空。
發現水熊蟲竟然可以在太空那種高壓,無氧的環境中生存。
是生存能力非常強大的一種微生物。
普通的大火,無法破壞水熊蟲表面的莢膜,所以,它才能在那場大火中存活下來。
祁熹擰眉思索,她記得曾經看過這方面的研究文章。
水熊蟲生活在潮濕的水膜中,怎麼會出現在蓮座土裡?
蓮座土,蚯蚓,水熊蟲,龕毒。
這四者之間,是什麼關系?
祁熹想到腦仁疼。
而外面,此時秦止也正在頭疼。
計都的毒已經解瞭。
按照封淮安的說法,祁熹早就應該醒瞭。
秦止坐在床前,唇角下垂,擰著眉,盯著床上呼吸平穩的女子。
這是暈著的,還是睡著瞭?
半晌,計都看不下去瞭,上前勸:“主子,封大夫都說無事,應該是無事瞭。”
秦止沉著臉:“你吃的少,她吃的多。”
計都回想一下,還真是。
祁熹這兩日,最起碼吃瞭五頭豬的蹄子。
猶記得,小石頭看見祁熹和他中毒時的表情。
計都擰眉想瞭想。
那應該是後怕吧。
但凡他當時接瞭祁熹給的豬蹄,現在中毒的就是三個人。
“幾時瞭?”秦止聲線溫涼。
計都瞅瞭瞅外面漆黑的天:“子時瞭。”
秦止眸光微暗:“去請封大夫。”
計都:“……”
“主子,祁姑娘或許是睡著瞭呢?”他試探性的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屬下在這守著?”
秦止微抬眼皮,睨他:“計都,你好娶妻瞭吧?”
計都心底一咯噔,連忙下跪:“計都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不要趕計都走!”
秦止眸光淡淡:“本座的意思是,你是成年男子瞭,在這守著多有不便。”
計都:“……”
他有點懵。
難道主子沒成年?
想問出口。
又不敢問。
主子發脾氣的間隔時間和羅睺屁股上傷好的時間差不多。
前兩日洗澡時,他偷偷掃瞭一眼,發現羅睺的屁股已經結痂。
也就預示著,主子這幾日,又到瞭脾氣爆發的邊緣瞭。
計都選擇跪在地上不吭聲。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
羅睺在外面高聲喊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主子,您在裡頭嗎?”
計都:“……”
默默的,雙膝往後移,退後幾步。
不知羅睺是眼瞎,還是這兩日屁股上的痂癢瞭。
林月閣外這麼多黑甲侍衛,他看不到嗎?
果然,下一秒,計都便聽見主子沉沉長長的呼吸聲:“進來!”
羅睺樂呵呵的推門而入,嗓門大的像喉嚨被關押多年,一朝釋放:“主子,那涼國國師醒瞭,正在尋死覓活呢!拿腦袋往枕頭上撞,要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