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半瞇一下眼:“然後呢?”
羅睺眉開眼笑:“卑職哪能讓他如願啊,卑職把封大夫請過去,讓封大夫給他治傷,不僅要治,還給他治的好好的!”
“主子您不知道,封大夫本來不同意的,硬被卑職給綁瞭送過去的!皇上不是說瞭嘛,治好瞭傷,再處死!”
秦止沉默,半晌,仍是沉默。
計都默默的,又往旁邊挪瞭挪。
羅睺這回,怕是又要挨打瞭。
果不其然,他聽見上方,主子的聲音帶著憤怒和冷意:“羅睺,你外出兩年,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忘記把腦子帶回來?”
羅睺怔住。
不明何意。
難不成,國師要死,就讓他死?
羅睺等瞭一會兒,沒等到主子的好心解惑,現實,卻在教他錯在瞭哪裡。
封大夫是杏林聖手不假,但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杏林聖手。
國師被狗咬傷,看起來嚴重不假。
但那都是皮外傷。
門外,黑甲侍衛急匆匆推門而入:“主子,國師跑瞭!”
羅睺:“……”
計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掃瞭他一眼。
“來人,”秦止怒聲:“先給本座打羅睺二十大板!”
黑甲侍衛低著頭,不敢看羅睺,也不敢看秦止:“我們發覺不對的時候,國師已經跑瞭,黑獄裡關著的……是封大夫,封大夫至今昏迷不醒。”
羅睺:“……”乖覺的,跪下。
他有些不懂,主子和計都是怎麼猜到那樣做會出事的。
這不是突發事件嗎?
突發事件能怨他嗎?
誰也沒有前後眼不是?
他抬頭,想為自己辯解,觸及到秦止凍死人的目光,又默默的低下瞭腦袋。
祁熹在空間內,從虛化墻壁上看的清清楚楚。
舅舅不知傷成什麼樣瞭,秦止竟然隻打瞭他二十大板。
祁熹感覺心頭血直沖腦門。
一怒之下,身影一晃,竟然成功出瞭空間。
空間外,祁熹躺在床上,眼睛猛的睜開,二話不說掀起被子,赤腳從床上跳瞭下來。
一時間,房裡眾人愣住。
羅睺更是瞪圓瞭眸子:“她是不是在夢遊?”
祁熹恨哪!
夢遊!
遊你個大頭鬼!
左右環視,沒有趁手的工具,她視線忽然定格在秦止身上。
秦止擰眉觀察她,似乎也在懷疑剛才還在昏迷的人,忽然炸起,是在夢遊。
祁熹管不瞭那麼多,彎腰抽出秦止的劍,轉身就朝羅睺劈瞭過去。
“娘啊~”羅睺大喊一聲,嚇得爬起來就跑。
起的太急,好似沒穿鞋的是他,腳下滑瞭兩步。
短短兩步之差,祁熹的劍已經劈瞭下來。
羅睺身子猛側,被劍鋒掃落一縷長發。
“姓祁的!你醒醒!快醒醒!”羅睺心底大駭,扯開嗓子喊。
他上輩子,是不是撅瞭姓祁的祖墳,這輩子要被她這麼追著砍?
大陵律法中,有沒有對睡夢中殺人有懲處?
羅睺膽兒微顫。
下一刻,祁熹的劍又劈瞭下來。
羅睺不敢還手,不敢抬手。
她手裡拿的,可是劍啊!還是主子的劍。
那把劍上有機關,被劃到便會血流不止,比普通劍傷疼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