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抬頭,望向秦止的背影。
風拂過秦止的衣衫,將他的袍子撩起,獵獵作響,祁熹的視線,剛好看到他挺翹的臀。
祁熹:“……”
雖說她不是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吐槽,男子的臀長的那麼翹,身為女子的她,產生瞭自卑心理。
此時他立在風中,祁熹的腦海中陡然閃現一個成語:獨領風騷。
手臂一陣疼痛,仿佛是懲罰她的污腦。
祁熹疼的脊背冒出一層冷汗。
頭狼環伺一圈,合著笛音,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十幾頭狼一擁而上,秦止持劍迎頭劈瞭上去。
狼是極為懂策略的群體作戰動物。
它們察覺到二人的弱點在祁熹身上。
不停的朝祁熹進攻。
祁熹簡直快哭瞭。
現在的場面,簡直就是趁她病,要她命啊!
頭狼再次長嘯一聲,指揮戰事。
它很狡猾,隻遠遠的待著。
秦止要保護祁熹,又無法走遠。
雖知曉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現實還是很難實現。
源源不斷的狼群,好像殺不完,除不盡。
它們幾乎不要命的朝祁熹撲來,又被秦止擋下。
秦止如豹子般穿梭在狼群中,一劍便劈殺一頭。
可是。
殺不完。
根本殺不完。
這是一場消耗戰。
它們準備將秦止耗死在這裡。
“汪汪~”一聲犬吠。
祁熹好似看到瞭生機般,順聲望去。
大熊身上沾著血,殺氣騰騰的眸子鎖定頭狼。
頭狼似乎察覺到危險,後退兩步。
笛音忽然一變。
短而急,尖而利。
聽得人心煩意亂。
頭狼受笛音影響,後退的腳步頓住,望向大熊,目露兇光,齜牙咧嘴。
大熊沒有它的那些花架子。
充分做好自己咬人的狗不叫的本分。
直接撲瞭上去。
秦止被群狼拖住,大熊獨戰頭狼。
祁熹急的直拍地。
忽的。
她想到瞭什麼。
打開工具箱,手直接探進空間翻找。
法醫的工具,不止有精鋼的刀具。
還有鍋碗瓢盆。
她順手抄出一個鐵盆,又撈出當初砸破羅睺腦袋的小錘子。
鐵盆倒扣在地上,她掄起錘子開始敲。
倒扣的鐵盆,像一面鐵皮鼓。
“咣~咣~咣~”的聲音,以祁熹為中心點,朝四面傳播。
狼群明顯受噪音幹擾,集體頓瞭一下。
秦止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劈殺兩頭。
而大熊也瞅準機會,再次咬上頭狼本就受傷的脖子。
頭狼吃痛,身子扭轉,就地一滾。
大熊咬住就不松口,跟頭狼滾到瞭一起。
祁熹見此招有用,心底一喜,盤腿而坐,如尼姑敲木魚一般“咣咣咣~咣咣咣~”
笛音急,她敲的便急,笛音緩,她敲的便緩。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音不隨我走,我便隨音去。
音調不同不可怕,可怕的是,音調有那麼幾分相似,卻又偏偏不是。
祁熹明顯的聽到,笛音漏瞭幾拍。
心底一喜,簡直想敲一首《好日子》。
這種高興,最大的原因,還是祁熹找到破解笛音禦獸的方法。
吹笛子的人也急瞭,連續換瞭幾種音調,都被祁熹很快模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