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朱凌勾搭的茶飯不思,夜夜輾轉。
此女是瓊花坊的頭牌,唱的一首好曲兒,彈得一手好琵琶。
朱凌為瞭娶她,花瞭不少的銀子,為此,還險些跟傢裡人鬧掰瞭。
終於將人抬進府,聽說朱凌還未等近那女子的身。
女子便死在瞭正元候的新宅子裡。
朱凌成瞭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這個案子,若是放在以前,付良也是本著能糊弄一,便能糊弄二的態度。
可自從那日跟祁熹喝過一次酒,他就發誓要做一個好官。
好官難當。
尤其是在皇城這個舞劍都能傷到權貴的地方。
無奈。
付良隻得再次來找祁熹。
“屍體死因查過沒?”祁熹問道。
兆尹府衙也有仵作,祁熹上次見過,是一個老頭子。
跟付良一個德行,攪得一鍋好面糊。
付良哀嘆一聲:“本官沒讓衙門的仵作亂動,便來尋你瞭,至於死相……”付良露出一個一言難盡,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去看看,就曉得瞭。”
祁熹:“……”
這倒是勾起瞭祁熹的興趣。
什麼樣的屍體,能死到付良這般為難?
說都無法說出口。
付良隻看瞭一眼現場,便將現場封存,前來尋祁熹。
這一點,祁熹很滿意。
她吊著膀子,找來封浩,隨著封浩一起去侯府新宅子。
剛走到秦王府的大門口,便見計都站在門口當門神。
見祁熹走出來,邁步上前,擋住祁熹的路:“大人沒說你不準出門。”
祁熹一怔。
計都忙解釋:“但是你傷著,最好不要出門。”
祁熹瞭然。
走上前去拍瞭拍計都的肩膀,示意他去看封浩:“計小哥,我這不是帶著人的麼。”
封浩見計都視線掃過來,忙站立正瞭,不能給姐姐丟人。
他可是強壯威武有擔當的弟弟。
計都皺起眉。
怎麼看,這一個兩個都帶著吊兒郎當的氣質。
大人確實沒說不能讓祁熹出門。
可往日大人上朝都有他跟著,這次偏偏將他留下看傢。
傢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被人裝上輪子推走瞭。
計都琢磨瞭一下大人的意思。
傢不能走,傢裡有能走的人啊。
沒有大人的命令,他又不能私下將人扣下。
計都左思右想:“我跟你一起去。”
祁熹想瞭想,痛快同意。
侯府新宅,現在對她來說,就是龍潭虎穴。
上次雖然燒瞭侯府,但她也在侯府吃瞭大虧。
侯府的小黑屋,是真的黑啊。
他們要吃驢,也是真的吃啊!
有瞭計都加持,這趟銀子還能好掙一些。
祁熹騎在毛驢上,計都和封浩騎著高頭大馬,付良乘著轎子。
清晨的空氣還帶著些露水的潮氣。
曙光將天邊一角暈染成橘紅色,空氣清新的不得瞭。
早餐鋪子早已開門,祁熹買瞭四個大肉包子,扔給封浩兩個,自己留瞭兩個。
騎著驢,啃著肉包子,欣賞著兩邊的風景,祁熹覺得心神都在隨之豁朗。
侯府新宅子坐落在一條河邊。
皇上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住在湖邊防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