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咬瞭咬牙,順著朵朵消失的方向摸瞭過去。
祁熹是懂追蹤的,可環境對祁熹來說很不利。
不瞭解地形,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行蹤的建築。
祁熹現在好懷念大熊。
如果有大熊在的話,不管這朵朵是人是鬼,都躲不掉大熊的狗鼻子。
這就是來自狗子的安全感。
她記得以前聽一位獨居女性講過養狗的理由。
如果傢裡藏瞭陌生人,人類發現不瞭,但是狗子可以。
對於女性來說,狗子,不僅僅是寵物,更是一份男朋友都無法給予的忠誠和安全感。
想歸想,該面對的現實還是要面對的。
這裡,沒有大熊,隻有一個鼻子已經被凍的不靈光的祁熹。
沿著冰道,祁熹七拐八彎的追。
朵朵被祁熹追的煩躁。
這女子跟蒼蠅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估算瞭一下二人的武力值。
朵朵有些自信。
一個病秧子而已。
她有地形的掩護,弄死她雖然會發出聲音,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是這般被其死咬著不放,耗在這裡時間久瞭,她也吃不消。
索性,她撬開一塊冰,舉過頭頂,藏在拐角處,靜候祁熹摸過來。
沒多久,祁熹果然摸過來瞭,可不知為何,她停瞭下來。
朵朵心跳如鼓,有計劃即將成功時的興奮,也有即將見血的激動。
她甚至在想,力道夠大的話,能不能將祁熹的腦漿砸出來。
腦漿濺在冰面上,一定非常美。
就在朵朵激動的血液沸騰時,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個男聲,那聲音極近,壓低瞭問她:“你在幹啥呢?”
朵朵手上的冰塊險些砸在自己腦袋上,瞳孔猛縮,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僵著脖子回頭。
封浩齜著大白牙,笑嘻嘻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你讓我摸摸,你涼沒涼?”
朵朵:“……”手上的冰塊下意識的便朝封浩扔瞭過去。
封浩常年習武,若不是陸宇喝瞭那酒,今年的武狀元非他莫屬。
陸宇死瞭,他又被祁熹的驗屍術吸引,一波三折,如今隻混的給祁熹打下手的地步。
可他的功夫還是在的。
稍微錯身便躲瞭過去,反手便去拉朵朵的手腕。
他可真是好奇死瞭,姐姐驗屍時,他明明摸到這女子涼透瞭,邦邦硬。
姐姐摁壓她的肚子時,他都看見這女子漏尿瞭。
那種屍體狀態,是裝不出來的。
所以,他一定要摸摸,這女子究竟是熱的,還是涼的。
朵朵尖叫一聲,臉上露出刻薄的兇光:“登徒子,我今日要喝瞭你的血!”
封浩一怔。
他發誓,他沒有半分輕薄的意思。
在他的眼裡,面前的就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具會跑會罵人的屍體。
朵朵險險躲過封浩的爪子,轉身便想往回路跑。
封浩沒抓著,氣的撓瞭撓頭:“咋還跟泥鰍似的呢?你老老實實給小爺過來,會跑的屍體,小爺我還沒驗過!”
想瞭想,封浩補充:“我姐姐一定喜歡!”
心理變態遇到愣頭青。
朵朵覺得自己簡直要瘋瞭!
這人說什麼?
要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