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撐起來的一座盛世江山,其中有多少不易,多少心酸,不足外人道。
秦臻在宮裡,每日執筆行江山。
秦止四處遊走,用劍穩江山。
人人敬秦臻,愛戴秦臻。
眾生怕秦止,畏秦止。
秦臻身負賢名,秦止背負罵名。
久而久之,秦止已經不指望旁人能言他好,道他仁。
祁熹視線轉到秦止身上。
君子如劍,其行正直。
秦止的劍術太過正道,在金袍人手上容易吃虧。
金袍人卑鄙狡詐,也就隻有祁熹和封浩這對不按套路出牌的姐弟尚能克他一時。
祁熹甚至發現,金袍人幾次從秦止的襠下鉆瞭過去。
這要換成是秦止,寧願死,也不願受此辱。
就在此時,霸天找到瞭空隙,身子原地彈跳,咬在瞭秦止肩頭。
秦止揮臂將其甩開,肩頭瞬間血肉模糊。
祁熹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他看見秦止胸口震動,又吐瞭一口血。
模糊的視線中,那血極為刺目。
秦止的臉,在祁熹的眼中逐漸的又變成瞭大南。
大南嘴角揚著笑,沖著祁熹傻傻的樂。
金袍人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他好似沒有知覺似的,隻是看著她,笑著看著她。
祁熹聽不清他說的什麼,從唇形判斷,他好像在喊她:“熹兒!熹兒……”
祁熹擰眉,抬手擦瞭擦眼睛。
看不清,還是看不清。
心頭焦急,她從地上爬瞭起來。
她看見霸天圍著大南轉著圈,似乎在找致命的一擊。
大南好像看不見霸天一般,隻是在喊她。
一聲一聲。
笑容燦爛。
祁熹急的不行,沖著大南喊道:“大南,你傻瞭!那有狼!”
話落,祁熹原地助跑,用肩膀的沖擊力將蓄勢待發的霸天撞出三步遠。
霸天雙目血紅,死死的盯著祁熹。
狼的本性暴露無遺,它齜著血紅的牙,不給祁熹反抗的機會,朝祁熹撲瞭過去。
祁熹身上披著封浩的外衫,在霸天撲來之際,她用外衫罩住瞭霸天的腦袋。
霸天隔著衣衫,狠狠的咬上祁熹的手臂。
祁熹也是發瞭狠,一拳一拳,打向霸天的鼻子。
霸天死咬著不撒嘴,祁熹幾乎將其鼻梁骨打斷,她的手臂鮮血淋漓,不知是她的血,還是狼的血。
封浩也失瞭智。
他似乎看見狼抱著自己的姐姐在啃食。
鮮血刺激的他雙眸泛紅。
他忘瞭姐姐方才的吩咐,直接撲到姐姐身邊,抱著狼,一口咬瞭下去。
封浩死死的咬住狼的後背,咬到滿嘴的毛都不撒嘴。
姐弟二人和一頭狼,怪異的扭打在一起。
秦止皺著眉,心頭煩躁,一口血又嘔瞭出來。
金袍人見狀,“嘎嘎”大笑:“毒發的滋味如何?”
秦止冷眸:“是你。”
“沒錯,是我。”金袍人笑容猖狂:“可惜啊,你抓不到我,殺不瞭我!就算我將你們秦傢人一個一個殺瞭,你都不知我是誰!”
“嘎嘎嘎!”金袍人仰天笑:“我是誰呢?是你身邊人?是你哥哥身邊人?又或者,是京城小巷子裡賣魚的,殺雞的?嘎嘎嘎~”
秦止手中長劍顫抖,錚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