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瞭那麼久的人,原來是他。
原來是他。
原來是他!
秦止手腕顫抖,人如離弦之箭般射瞭出去。
金袍人不躲,反而原地彈起,借助冰墻,沖到瞭冰窖頂部,不知觸碰瞭哪裡的開關,頭頂洞開一條縫隙,金袍人順著縫隙逃瞭出去。
在他向秦止表明身份時,他已不再戀戰。
表明身份,也隻是為瞭氣秦止一氣。
知道是他,又如何。
他的真實身份無人能知,無人可知。
對此,他非常自信。
隻是那祁熹……
總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宿命,更像是某種血脈上的壓制。
秦止眼睜睜看著金袍人從他眼前溜走,暴怒的情緒幾乎令他發狂。
他眸子逐漸變紅,嘴角的血幾乎止不住。
倏地。
耳邊傳來狼“嗚嗚”的發狠聲。
他側眸看去。
入目,便是幾乎咬在一起的二人一狼。
封浩不要命的一口一口對著狼的後背咬。
狼毛沾瞭他滿嘴,滿臉。
祁熹一拳一拳的打狼的鼻子。
秦止皺眉。
心頭那股怒意逐漸消散,他持劍疾步朝祁熹走去。
狼見大勢已去,主子逃瞭,秦止手持利刃而來。
忽然就撒瞭嘴,嗷嗚一聲,幾個側閃,速度極快的消失在冰窖中。
祁熹視線依舊是模糊的。
封浩也是。
狼跑瞭,他尤不知,抱著祁熹便要下嘴去咬。
秦止抬手扣住封浩的肩膀,劇烈的痛感使封浩恢復瞭些許理智。
他眨眨眼,看清眼前一幕,忙往後撤。
他剛才想幹啥來著?
他竟然想咬姐姐!
可是,他明明咬的是狼啊!
秦止掃瞭一眼四周碎裂的冰塊。
許多貓頭已經暴露在瞭空氣中。
貓頭上的致幻藥物散發,這裡空氣密閉,幾人全部中招。
祁熹已經沒瞭力氣,躺在地上,雙目茫然的看著頭頂,喃喃自語:“……大南……大南……”
秦止皺眉。
祁熹每次中毒,都會叫這個名字。
他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大南究竟是誰。
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咚咚~”
鑿擊聲從頭頂響起。
秦止抬頭看去,便見頭頂有一束陽光射瞭進來。
他將祁熹抱起,摸瞭摸她的臉頰:“熹兒,熹兒?”
祁熹完全沒有反應。
雖然眼睛是睜著的,可那雙眸子失去瞭光亮。
秦止心口一緊,抱著她,低下頭,用自己的臉,蹭瞭蹭祁熹的臉。
和她額頭相抵,凝視著她失焦的眸子:“熹兒,別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瞭,別怕,我一定抓到他,別怕,我答應你,把那狼燉給你吃,別怕,我一定幫你……找到大南……”
祁熹毫無知覺,隻覺得有個聲音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
她知道自己被幻覺困住瞭,可清醒不過來。
就像是半夜三更的鬼壓床。
明明知曉,卻動彈不瞭。
很快,頭頂傳來朱淮的焦急的聲音:“熹兒姑娘,你在下面嗎?”
封浩忙喊道:“在在在,我們在,趕緊來救我們,我們快被凍成僵屍瞭!”
上頭靜瞭一會兒,旋即,黑甲侍衛的聲音傳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