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忙問:“摻瞭何物?”
他著急啊。
弟弟的心思,昭然若揭。
人是在他宮裡出的事。
此事不查明,他愧對傢弟。
兩位禦醫對視一眼,不知當講不當講,講瞭開出的又是個什麼獎。
“說!”秦止怒斥。
祁熹在他懷裡不停的扭動。
這丫頭是個倔的,半昏迷的狀態下,還知道自虐。
秦止心疼的幾乎揪在一起。
老禦醫結結巴巴道:“那個……桃花毒本就是催情之藥,裡面還被添加瞭獸用的催情藥物……”
此話說完,老禦醫坐等開獎。
兄弟二人皆沉下瞭臉。
秦止愣瞭半晌,一口氣憋在心頭,吐瞭出來:“可有藥解?”
老禦醫二人對視,忙不迭回:“桃花毒好解,獸用的……”
老禦醫沒敢接著說。
他們學的是醫人的醫術,不是獸醫。
此話若是說出,腦袋怕是要移位。
“先解桃花毒,”秦臻下瞭定論,“至於獸藥……”
秦止接話:“小石頭,你今日去接人時,可有異常發生?”
小石頭嚇得趕緊下跪,仔細沉思:“奴才今日去接祁姑娘,到瞭秦王府,遇見瞭一位眼睛很大,很俊秀的男子,告訴奴才祁姑娘在鋪子裡,奴才便去瞭鋪子,接上人便來瞭宮裡。”
小石頭邊回憶,邊敘述。
他不知哪裡出瞭問題,隻得將今日發生之事,敘述一遍。
祁熹被放到瞭禦書房的暖榻上,兩位禦醫正在著手為祁熹行針解毒。
祁熹額頭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止扯著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的為其擦拭。
嚇得禦醫行針的手,不住的顫抖。
秦止敏銳捕捉到小石頭說的男子。
大眼睛的清秀男子,他府上隻有一個。
巧的是,據計都說,此人剛好和熹兒有齟齬。
秦止常年斷案,深知所有的巧合疊加到一起後,便不是巧合。
“他可有接觸馬車?”秦止問道。
小石頭想瞭想,眸子一亮:“那人確實上瞭馬車,說想看看宮裡的馬車內飾,還吃瞭車上的點心。”
秦止一口氣頂在心口。
氣的。
早知,在見到路衡的第一眼,便將其斬殺瞭事。
這些年,路衡打著秦王府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甚至連街邊的阿貓阿狗得罪瞭他,他都要給其下點藥。
如今,竟然將藥下到瞭祁熹的身上。
見禦醫收瞭針,祁熹面色舒緩瞭許多,秦止將人抱起便要離開。
秦臻忙上前詢問:“阿止,可是知曉瞭兇手是誰?”
秦止淡淡“嗯”瞭一聲。
知道自己哥哥心思重,解釋瞭一句:“是我府上之人,多謝皇上照料熹兒,弟弟改日再來請安。”
話落,抱著祁熹離開瞭皇宮。
回秦王府的馬車上,祁熹桃花毒雖解,身上的獸毒又犯瞭。
窩在秦止的懷裡,極不老實。
祁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一個安全舒適的懷抱中。
身邊安全瞭,身上的毒便一股腦的往頭頂沖。
一波一波,幾乎將她淹沒。
她抱著秦止的腰,把頭埋在秦止的懷裡,腦袋一直往他的衣襟裡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