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的體香隨著一波一波的熱浪,充盈在秦止的鼻尖。
像某種蘭香。
令秦止沉迷,成癮。
從鼻腔,鉆入肺腑,在腦中揮散不去。
秦止覺得,他好似也中毒瞭。
祁熹就像一種致命的毒藥。
雙臂下意識的收緊,將祁熹緊緊的箍進懷裡。
秦止的衣襟被祁熹蹭開。
祁熹準確無誤的將臉貼上他的胸口。
他常年習武,新陳代謝比普通人要快,皮膚便顯得細膩。
祁熹現在幾乎憑借本能的,用臉頰輕輕蹭他胸口的皮膚。
秦止從未和女子這般親密,最親密的一次,也是和祁熹一起,在觀音廟。
懷裡抱著喜歡的女子,女子主動熱情。
常年的冷靜自持被他拋至九霄雲外。
他緊緊的,緊緊的抱著祁熹。
手臂太緊,勒的祁熹發出一聲不適的嚶嚀。
一聲嚶嚀,秦止的頭皮險些炸瞭。
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獸藥,會不會有人傳人的功效?
他現在覺得,空氣燥熱,車廂內,充滿曖昧氣息。
握瞭握拳,秦止緩緩的松開手臂,垂下臉,望向祁熹通紅的臉兒:“熹兒,熹兒,醒醒。”
失瞭理智的祁熹,隻覺得有人在自己跟前說話,那人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酥酥的,麻麻的。
主要是,她聽出來瞭,那人還是個男的。
這誰吃得消?
幾乎是在秦止話音剛落,祁熹挺腰,精準的親在秦止的唇上。
唇瓣軟軟的,薄薄的,涼涼的。
有點像……果凍。
朦朧中,祁熹覺得自己在吃果凍。
果凍沒有味道,她伸出舌尖舔瞭舔。
秦止身軀一陣,全身緊繃,像是被點瞭什麼可怕的穴道,身上的所有骨節都失去瞭活動能力。
此時。
馬車車軲轆不知軋到瞭什麼東西。
“嗵”的一聲。
祁熹整個人被顛起,又落下。
屁股被摔得一疼。
祁熹恢復瞭些許理智。
覺得自己好像抱著個人,睜開眼,仔細看瞭半晌,才認清面前的人是誰。
心頭一驚,一把將人推開。
結果,秦止身後有車廂壁,自己身後空空如也。
力道過大,反倒將自己推到瞭地上。
身上的傷口,經過這番折騰,疼的更狠。
秦止幾乎是在瞬間,便想伸出手將人撈回來。
祁熹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發麻發燙,像是打瞭某種強烈的麻藥,就連嗓子,都感受不到疼痛。
她抬起手,掌心朝前,嗓音沙啞,態度拒絕:“大人……我中毒瞭……我要見我舅舅!”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她現在隻想見封淮安。
隻有封淮安的身邊是安全的。
也隻有封淮安能給予她安全。
秦止緩緩的收回手。
祁熹現在的冷漠,和剛才的熱情判若兩人。
秦止心情有些怪。
他好像被人利用過就扔的物件。
提瞭一口氣,他盡量放緩聲音:“我們現在就在回府的路上,下毒之人,本座心裡有數,回瞭府,本座便讓他給你解藥。”
祁熹坐在車廂的地板上,用僅有的理智捋瞭捋秦止的話。
從秦止的角度,看到她每一個神情都慢瞭半拍,傻乎乎的,帶著少見的嬌憨。
片刻後,祁熹問:“是路衡?”
秦止點頭:“你放心,此事本座必會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