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的想法很簡單。
若是今天這場架非打不可。
她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打架,不管誰輸誰贏,正義都站在她這邊。
若是計都插手,很多事情就不好說瞭。
“可是……”計都想說,她身上還有傷。
又怕說出口,被對方察覺,對祁熹不利。
祁熹朝他眨眨眼:“放心,我有分寸。”
計都利落撤開身子。
眼睜睜看著祁熹一對二。
眼睜睜看著,祁熹招招凌厲。
她的招式很奇怪,走的路子也屬於近身搏鬥那種。
大陵的武功,講究的就是不沾衣角而勝他人,畢竟,要給自己留下反擊的空間。
祁熹的每一招,每一式,采取的都是直接近身。
這種打法,他在大陵從未見過。
祁熹越打越起勁。
這二人確實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過在祁熹這種格鬥術面前,還是隻有被吊打的份兒。
祁熹就像貓逗老鼠一般,逗著二人玩。
一會兒的功夫,客棧裡的桌椅被三人掀翻瞭大半。
客人全部跑瞭個精光。
小二見此,叫來掌櫃。
其他人掌櫃不認識,朱凌掌櫃是認識的。
那可是正元侯傢最受寵的小兒子。
想瞭想,掌櫃的暗嘆一聲。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掌櫃的此時隻得將心放寬,等幾人打夠瞭,去正元侯府上要賠償。
朱凌急的滿頭大汗,想瞭想正元侯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確實是沒有動手。
可那兩個是他的朋友。
朱凌還在糾結的時候,不知祁熹是不是故意的,一個茶杯,直接飛瞭過來,砸在瞭朱凌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在朱凌腦袋上碎開,滑落。
朱凌這個人,這段時間被正元侯訓得,有瞭些許自制力,但是不多。
想想全傢都是因為祁熹驢的一泡屎,才變成這般的,再想想現在還在疼的腦袋。
朱凌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沖瞭上去。
計都剛想攔下朱凌,接收到祁熹的眼神,默默的,站在原地。
祁姑娘好像沒吃虧,而且,她打的好像挺開心。
周林一事,壓在心頭總是不好的,既然如此,他看著就好。
祁熹確實很開心。
好久,沒有試過身手瞭。
那種身輕如燕,出手凌厲的快感,很久沒有過瞭。
一場架打的酣暢淋漓。
祁熹給自己留瞭後手,朱凌幾人被打的地方,都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臉上,沒有傷到一絲一毫。
祁熹玩的很開心。
朱凌氣的直跺腳。
他至今都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到瞭這個地步。
他的本意也不是這樣的,他隻是想來損祁熹兩句。
可看著酒樓的滿地狼藉,朱凌有些懵。
不知是被祁熹打的,還是怎麼的。
祁熹這個女子,太過陰毒,他們全身都疼,偏偏,外表看上去,最慘的,反而是祁熹。
好似,他們三個大男人,欺負祁熹一個弱女子。
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疼。
京城的治安管理很嚴格,巡邏衙役既多,又勤。
沒一會兒,衙役便將此處圍瞭起來。
掌櫃拖傢帶口,跪在衙役面前,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