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低聲訓斥:“跑出去喝酒,膽子不小,打架不往死裡打,真丟本座的臉!”
祁熹:“……”
敢情,她克制隱忍都是錯瞭?
秦止大喇喇的坐著,聲音懶洋洋的:“都起吧,該如何審便如何審。”
眾人:“……”
祁熹都被你帶到身邊護著瞭,此事還能如何審?
付良幾乎是用匍匐的,爬到上方坐下,驚堂木一拍,全體肅然。
付良:“誰先進行言語挑釁的?”
朱凌老老實實:“是我。”
付良:“誰先動手的?”
汪子康:“是我。”
汪閔一聲不吭,面色都不見變幻,足見此人老謀深算,城府深沉。
秦止忽然插話:“既然如此,汪大人,你問責祁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
汪閔面朝秦止方向,拱手認錯:“論起審案子,還得是殿下和付大人,微臣險些被這逆子給忽悠瞭。”
祁熹:“……”
見過甩鍋的,頭一次見將鍋甩到自傢兒子頭上的。
汪子康也是識趣,當即便跪瞭下來。
汪閔當著場上人的面,一腳踹在汪子康的肩膀上:“逆子!看回去為父怎麼收拾你!”
秦止突的一笑,那笑容笑的在場每一個人心驚,他緩緩開口:“傢醜不可外揚,本座理解汪大人的心思,可傢醜既已外揚,便不好再藏著掖著。”
汪閔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旋即,對著汪子康又是一腳。
踹完,抬頭望向秦止的方向:“殿下覺得,這般可行?”
秦止“嘖嘖”兩聲,有些犯難:“本座怎地覺得,汪大人此番,像是在濫用私刑呢?”
汪閔也是一笑,朝秦止拱手:“請殿下明示。”
秦止舔瞭舔上牙槽,笑的邪魅又乖張:“本座隻是旁聽,此事還要問付大人。”
突然被點名的付良:“……”
親娘老子誒~
這事兒繞來繞去,怎麼又繞回他的身上瞭?
付良表情未動,眼珠子一轉,轉到祁熹身上。
祁熹迎上付良的目光,垂在兩邊的手,輕輕的,拍瞭拍自己的屁股。
付良當即來瞭精神:“打……不對,本官的意思是,既然此事乃汪公子先動手,那便打一頓板子,以儆效尤。”
話落,付良詢問秦止和汪閔的意見:“二位覺得,這樣處理,可還行?”
汪閔毫不猶豫:“付大人如何處理,那便如何。”
秦止神情放松,不表態,不說話。
付良當他默認瞭。
可——
打多少板子,如何打?
他又用眼珠子去瞄祁熹。
祁熹用衣衫遮擋,五隻張開後,又指瞭指汪閔的方向。
啊這——
祁熹的意思,他看懂瞭。
可這也忒損瞭點。
若是這般,汪閔事後會不會報復?
祁熹見付良猶豫,輕輕的,冷哼瞭一聲。
付良頭皮緊瞭緊:“那便打五十板子吧,既是汪傢長子,便由汪大人行刑。”
汪閔:“……”
若說這是付良自己的主意,他如何也不願信。
望瞭望側方的二人,汪閔幾乎咬碎瞭後槽牙。
這是他汪傢的長子,全傢寄予厚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