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付以歡是什麼意思。
付良知道啊!
剛想開口阻止,祁熹便點瞭頭:“隨你,不過,他應該不配坐馬車。”
付以歡又舉瞭舉小胖手,嘿嘿笑的不懷好意:“明白!”
話落,雙手擠著臉頰,撅起嘴,朝祁熹做瞭一個鬼臉。
祁熹哂笑,這孩子,好可愛。
這一笑不要緊,喝瞭酒的身子本就不聽使喚,左腳絆上右腳,一個踉蹌,撲在秦止的後背上。
祁熹感覺自己撞上瞭一堵肉墻。
鼻子酸痛,身體機能反應,眼眶瞬間就紅瞭。
秦止回頭,便看見祁熹捂著鼻子,眼眶微紅,好像要哭的樣子。
心頭一緊:“撞疼瞭?”
祁熹捂著鼻子,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腔流進手心。
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剛才酸疼的她猛提氣,身下也是一股熱流。
祁熹這才想起來,穿越過來,這具身體便是個病秧子,好似還從未來過大姨媽。
這段時間,在封淮安的調理下,身體明顯恢復瞭氣色。
這是……大姨媽來瞭。
可好死不死的。
她鼻子也在流血。
祁熹想安慰自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
可——
沒說丟其臉面啊!
她慌亂的從懷裡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
這一番動作,身下的熱流更甚。
祁熹捂著鼻子,苦著臉,扭頭,求助計都:“計小哥,你能不能抱我回府?”
計都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瞭一步。
垂著腦袋:“男女授受不親。”
祁熹:“……”
祁熹悠著力氣,緩緩轉身,去看付以歡:“歡歡。”
付以歡剛想伸手來抱祁熹,便聽那長的特別好看,氣場特別嚇人的秦王殿下冷颼颼的道:“本座就在你面前,你當本座是空氣?”
祁熹:“……”
她這不是不敢嗎?
據說,古人封建又迷信,認為女子經血會帶來晦氣黴運。
女子姨媽期間,若是進佛堂,都是對佛祖的不敬。
她怕她一開口,秦止便讓她再也開不瞭口。
見祁熹疑惑,秦止危險的看著她:“嫌棄本座?”
祁熹尬笑兩聲:“呵,呵,哪能啊,那個啥,我……”
想瞭想,她朝秦止招招手。
秦止往前兩步,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祁熹唇被手帕捂著,悶聲悶氣:“大人,我葵水來瞭,我怕臟瞭你的衣衫。”
秦止原地愣瞭半晌,開口問便是一個炸雷:“葵水是何水?”
祁熹:“……”
付良等人:“……”
祁熹覺得,一輩子的臉,都在這一刻丟盡瞭。
尷尬的她,腳下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這人說話,不知道收著點音量嗎?
這下好瞭,全都知道瞭。
她現在好想原地猝死。
猝死是不可能的,他隻能耐下心來。
見秦止是真的不解,祁熹也開始自我懷疑。
是不是她說錯瞭?
難不成不叫葵水?
二人皆是一臉懵的互相對視。
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瞭懵懂。
祁熹想解釋。
不知從何解釋。
若說是大姨媽,秦止定是要問,她哪裡來的姨媽。
可——
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