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木著一張臉,看瞭看二人。
發揮瞭他活百度的功能:“大人,就是女子每月一次的月信!”
計都記得,曾經審訊一名女子,女子身下流血,他懷疑是自己下手重瞭。
怕人死瞭,便叫瞭大夫。
大夫說這是正常的,女子長大以後都會有,並且一月一次。
當時他還在感嘆,一月一次,竟然還能活著,女子真可怕!
怪不得那女子那麼難殺。
秦止面色復雜,忽然,像是想到瞭什麼,伸手,彎腰。
一系列動作,迅速又麻利。
抱著祁熹快步往外走。
祁熹:“……”
方才那麼大聲嚷嚷。
這會兒知道丟人現眼瞭。
她以前也看過穿越類的電視劇。
比起前輩們來說,自己真的可以說是慘絕人寰,上下齊流。
從來沒想過,第一次來姨媽,會囧成這般。
秦止面色凝重,沉著臉,抱著祁熹上瞭馬車。
馬車直接往秦王府飛奔而去。
祁熹坐在秦止的腿上。
他沒說放自己下來,祁熹也沒跟他客氣。
她現在一下都不敢動,一動下面就跟殺豬一般。
二十歲才來大姨媽,這個量足以讓她怒喝兩升水。
滿臉的血,滿身的血。
簡直瞭個簡直。
進瞭秦王府,祁熹在劉婆子的幫助下,沐浴凈身。
秦止端坐在書房,計都隨侍。
計都:“主子,您要不要沐浴?”
秦止的衣衫上,肉眼可見的一大團暗色。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攤放於膝蓋,手心,是幹涸的血跡。
細看之下,發現他的手,還在輕微的顫抖。
秦止這些年殺人無數,面對鮮血,早就習以為常。
有時,他甚至覺得,溫熱滾燙的鮮血,濺在身上,能慰藉他這麼多年來,喪母喪父,身中劇毒的痛苦。
他頭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鮮血,會這般令他恐慌。
看著血量,會那麼……揪心。
雖然知曉,女子這般屬於正常現象。
可他就是不舒服,就是心疼。
每月一次,每月經歷一次的痛楚。
想到此,他忽然問計都:“女子這般,可有方法治療?”
這話可把計都給問住瞭:“這……要問問封大夫。”
秦止手指微顫:“去將封大夫請來。”
封淮安行醫一輩子,還從未遇見過這等事。
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瞭問題,微側頭:“殿下要治什麼?”
秦止面色不變,八風不動,手上拿著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上的血跡:“本座說,可有方法治療月信,使其痊愈。”
封淮安:“……”
您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的?
他屬實好奇,這位秦王殿下又在搞什麼鬼:“殿下為何要治療月信?”
秦止動作一頓,輕輕抬眼:“因為本座想治。”
封淮安腦子飛快轉動,忽的,不知想到瞭什麼,秦王殿下要治月信,難不成:“殿下來瞭月信?”
計都好想逃。
可他不敢。
穩穩的侍立在秦止身邊,腳尖外側,淡定的為秦止換上幹凈的濕帕子。
本以為,會等來主子的暴怒。
沒想到,秦止像個沒事人似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