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安見秦止不開口,自我腦補一番。
難道秦止遇到什麼難對付的犯人瞭?
旋即。
他拱手,溫溫笑道:“女子月信短時間不來的方式隻有一個。”
果然。
下一刻,封淮安便見秦止看瞭過來。
“女子十月懷胎時,不會有月信,或者,草民可用針灸,刺其穴位,使其一月不來,不過這種方式,大多傷身,不知殿下要為誰診治?”
封淮安的想法很簡單。
如果是犯人。
那就好說瞭,他給對方紮上幾針,一月時間,應當不會耽誤秦止的大事。
沒成想。
秦止將帕子扔還給計都,輕飄飄的來瞭一句:“祁熹來瞭月信,本座想讓她不來月信。”
封淮安:“……”
他腦子有些亂。
手有些顫。
他一定是病瞭。
計都察覺到封淮安的異樣,關切詢問:“封大夫,您沒事吧?”
路衡現在還下不來床,封大夫可是府裡唯一的大夫,這個時候,可不能有事。
封淮安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舌頭:“那個,殿下,熹兒身子不好,草民先去為熹兒診脈,其他的事,咱們回頭聊,回頭再聊!”
封淮安逃也似的出瞭秦止的書房。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用銀針刺穴?
讓其懷孕?
“呸呸呸~”封淮安邊走邊呸。
他方才,出的這都是些什麼鬼主意?
這些主意,哪一樣都不能落在自傢孩子身上!
封淮安走後,秦止瞥瞭一眼計都:“去找找偏方,尋些不傷身子的法子。”
計都:“……”
上次那大夫還跟他說什麼來著?
女子來月信時,情緒也會受到影響。
暴躁易怒,或者是低沉鬱結。
他怎麼覺得,自傢主子的癥狀,挺相符的。
計都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沒理順,班戟便急匆匆的從外走瞭進來。
“大人,汪閔離開後,直接回瞭汪府,未再出門。”
秦止輕敲桌面:“黑獄那位,招瞭嗎?”
班戟:“嘴硬的很,至今不肯開口。”
“呵,”秦止忽然涼涼一笑,“那便繼續將那些新研究出來的東西在他身上試一試。”
班戟脊背涼颼颼的,麻著膽子問:“試死瞭怎麼辦?”
秦止眉心一擰:“活著不開口,跟死瞭有何區別?”
班戟當即恢復一臉正色,拱手:“是!”
計都見班戟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
有些悵然。
當年,羅睺也是這般。
他不知羅睺這些年在外面經歷瞭什麼。
怎麼就變成這樣瞭呢?
祁熹換洗過後,也收到瞭羅睺回府的消息。
跟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付以歡。
聽到消息的時候,封淮安正在為祁熹診脈,診脈的手微微一顫:“你離那女子遠一些。”
聽聽,那都是人幹的事兒?
把一個大男人,畫成瞭姑娘,五花大綁的放在馬上,招搖過市後送來秦王府。
誰傢好姑娘,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那個羅睺……
封淮安決定,給祁熹診完脈,他的手就得疼,疼的最近幾日都無法為人診脈。
想要看病,去找路衡。
雖然那人,至今還沒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