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將女屍重新縫合好,聽見封浩又在跟女屍絮絮叨叨的道歉:“姐姐啊,你安心走吧,剩下的事,交給我的姐姐,她一定會還你公道的。”
祁熹:“……”我謝謝你啊!
她發現封浩比她還會故弄玄虛,神神叨叨。
二人將女屍整理好,出去時,秦止正端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喝茶。
椅子桌子,一看就是付良臨時搬來的,那傢夥是個摳門的,花一兩銀子都要向傢裡申請,興許,茶葉都是現買的。
付良矮著身子,滿臉恭訓,不知在跟秦止說些什麼。
眾人見祁熹出來,紛紛將目光投瞭過來。
秦止朝祁熹招招手:“累瞭嗎?過來歇歇?”
付良:“……”恁老是生怕旁人不知你看上瞭人傢丫頭啊。
秦止還真是這個意思。
冠上他的名頭,祁熹在這京城內,不止無人敢欺,還無人敢肖想。
秦止想想便覺得,這滋味像是春天的蘿卜,心裡美。
“姐姐,”封浩暗搓搓的犯賤:“你瞅秦王殿下像不像在招小狗?”
祁熹也是被他的動作,氣的血液燒頭。
沒好氣的在心裡翻瞭個大大的白眼,邁步過去。
秦止貼心的為祁熹倒上一杯茶水,祁熹一個不懂茶的人,都聞出此茶價值不菲。
她接過後,一飲而盡。
付良搓瞭搓手,小意上前詢問:“那個,祁姑娘啊,屍體驗的如何瞭?”
祁熹將驗屍結果說與他聽,話落,分析道:“兇手是一個熟悉人體結構的人,而且,這種兇器是定制的,付大人可先查京城的鐵匠鋪子,此物不常見,鐵匠應當有印象。”
“不必瞭,”秦止忽然大喇喇道。
祁熹和付良紛紛朝他投來疑問的目光。
秦止眼尾撩撩,抬眸看向祁熹:“此案,本座來查。”
付良:“……”恁老是想爭取跟這丫頭相處的機會吧。
心底雖然這般想,付良還是十分樂意將此案交給清禦司。
更何況……
付良偷偷掃瞭一眼祁熹。
他跟這丫頭,怎麼著,也算半個自己人吧。
這丫頭要是跟秦王殿下成瞭好事,他在這京城,雖然比不上那些老傢夥們,總歸是有點靠山的。
他付良之母出身青樓又如何?
他依舊能在這京城混的風生水起。
思及至此,付良簡直想讓兩人就地拜堂。
心底想歸想,面前這二人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清禦司接管此案,查起來便迅速瞭很多。
黑甲侍衛拿著祁熹畫出來的兇器圖紙,將京城的鐵匠鋪子翻瞭個底朝天。
直至日落西山,月牙高懸,一無所獲。
清禦司內,秦止坐在議事廳裡,聽著手下一個個匯報,眉心輕擰。
祁熹也是好奇。
依照她的推論,應該不會出錯,究竟是哪裡出現瞭紕漏?
“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本座!”秦止看著祁熹陪自己點燈熬油,滿目心疼。
祁熹坐在秦止下方,手撐著下巴,斂眉思考,聞言,抬起眼皮朝上看去:“大人,我想到瞭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