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秦止對於祁熹的每個想法,都覺得新奇。
祁熹擰著眉心:“你說,兇手會不會自己打鐵?”
秦止眉梢微挑:“言之有理,不過,這般范圍便大瞭。”
京城人口多,總不能每個人都抓來詢問。
祁熹一拍桌子:“大人,你忘瞭,我可是那些女子中的第十四個!”
“不準!”秦止當即否定祁熹還未出口的提議。
祁熹咂咂嘴,瞥他:“這是抓到兇手最快的方法。”
想瞭想,祁熹繼續道:“你可讓黑甲侍衛在暗處保護我,到時候,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秦止拗不過祁熹,不過,他提出瞭一個要求。
就是由他親自在暗中保護祁熹。
皎月朗朗,祁熹身著一身翠色衣衫,獨自一人走在京城的小巷子裡。
封浩和秦止隱藏在暗處,忍不住嘀咕:“姐姐這樣子,哪裡是來抓鬼的,明明是來裝鬼的。”
秦止掃他一眼,想說什麼,想瞭想封浩和祁熹的關系,乖覺閉嘴。
以前做夢都沒想過,這混小子會成為他的內弟。
“誒,”封浩靠近秦止:“大人,你說鬼不會被我姐姐給嚇跑瞭吧?”
秦止看他賤兮兮的樣子,忍不住道:“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你姐姐。”
封浩縮瞭縮脖子:“算瞭吧,我怕她一頓打死我。”
秦止:“你知便好。”
封浩扭頭看他:“大人,我咋覺得你最近對我姐姐不對勁呢?哦,你一定是看上瞭我姐姐剖屍的手藝瞭對不對?”
若不是封浩和祁熹長得有幾分相似,秦止簡直要懷疑,當年他是不是調查錯瞭,祁熹根本就不是封傢的人。
祁熹還在小道上晃晃悠悠。
為瞭讓兇手覺得自己好下手,她甚至專門往無人的小巷子裡走。
月光下,無人的巷子裡,祁熹緩緩踱著步子。
秦止在心底感嘆:真美,像是月下仙子一般。
封浩在心底感嘆:真嚇人,像孤魂野鬼一樣。
二人心情截然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在暗處死死盯著祁熹,生怕錯過一眼,兇手便傷害到她。
祁熹走的腳底板都木瞭,兇手也沒出現。
直至月上樹梢,計都匆匆而來。
祁熹看見計都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好。
果然。
計都走至祁熹面前,神情凝重:“祁姑娘,兆尹府衙那些姑娘,失蹤瞭一個。”
祁熹:“……”
她這麼大一塊肥肉在這晃悠瞭一晚上,兇手反而去啃硬骨頭去瞭?
封浩和秦止也從暗處現身。
祁熹滿臉頹敗:“大人,我們失策瞭。”
秦止拍瞭拍她的腦袋:“無事,本座必將兇手揪出來!”
一行人沒有回兆尹府衙,反而上瞭高鳴寺後山。
兇手喜歡裝神弄鬼,必定會再次去高鳴寺後山。
黑甲侍衛舉著火把搜山,祁熹和秦止站在白日發現女屍的地方。
方丈也是急匆匆趕來。
高鳴寺乃佛祖聖地,屢次三番出現這種事,險些讓方丈懷疑,佛祖是不是入瞭魔道。
“阿彌陀佛,”老和尚打著佛偈,看向舉著火把搜山的黑甲侍衛:“老衲慚愧,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