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說的是,咱們女子也可以為大陵效力!”
說話的是兵部侍郎萬程之女,萬絮兒。
萬絮兒比上次參加宮宴時,面色紅潤瞭許多,這些日子想必是一直在養身子。
當初被羅睺那一腳踹的可不輕,後來又淋瞭雨,這段時間還真被她養回來瞭。
想必是吃瞭不少好藥材。
皇後娘娘對萬絮兒的回答很滿意,點瞭點頭繼續道:“本宮今兒很高興,咱們大陵女子為官還是頭一例,本宮希望不是最後一例,皇上乃明君,不會埋沒瞭姑娘們的才華。”
接下來便是一陣鶯鶯燕燕的附和聲。
皇後一直拉著祁熹的手。
祁熹無奈,隻得跟著皇後與這些姑娘們推杯換盞,阿諛奉承。
女子宴席和男子宴席不同之處就在於。
女子宴席上多瞭許多的爭風吃醋。
大傢都想在皇後娘娘面前表現一把,博一個好印象。
一會兒那個要獻舞,一會兒這個要彈琴。
祁熹坐在皇後身邊,吹著河面上的風,吃著應季的水果,欣賞著歌舞。
好不快活。
可不知怎麼的,她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
後背一陣陣發寒。
回頭去看,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祁熹不由得感到好奇。
難不成是當初她驗的水鬼來找她縫合傷口瞭?
既然找不到人,祁熹索性不找瞭。
古代女子的歌舞可真不是小打小鬧。
那都是從小練過的。
祁熹看的美滋滋。
那小腰下的,小臂擺的,柔荑勾的。
多幾分顯得亂,少幾分差瞭火候。
每一個舞步都卡的剛剛好。
“祁姑娘,”人群裡忽然有人喊道:“今日大傢都在為祁姑娘慶祝,祁姑娘不為大傢舞一曲嗎?”
祁熹順著聲音看去,她道是誰。
原來是朱莞香。
幾日不見,朱莞香變瞭很多。
祁熹目測,最起碼瘦瞭有二十斤。
以前的豐腴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兩頰有些凹陷,顴骨突出,顯得刻薄,難相處。
猛然看去,她如今的樣子,倒是不怎麼像朱大元瞭,反而更像她的母親。
祁熹暗嘆一聲。
傢逢突變,換成是誰,都會暴瘦。
不過,朱夫人怎麼說,都是死在自己的手裡。
雖然她是自己氣死的,可面對朱夫人的女兒,祁熹還是有些心虛。
心底一虛,便想著對朱莞香多多寬恕,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提子,拿起旁邊的濕巾子擦手:“我不會跳舞,還是莫要污瞭各位姑娘的眼。”
朱莞香突的掩唇一笑:“祁姑娘慣會藏拙,皇上親自選拔出來的女官,怎麼能不會跳舞呢?”
朱莞香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把祁熹釘死在瞭高架上。
她若是說不會,是不是就拂瞭皇上的面子?
可是她是真的不會啊!
皇上也沒說,成為女官要會跳舞啊?
祁熹有些頭疼。
畢竟她是大陵的第一位女官,上面怎麼說都行,下面怎麼說也都行,可就是由不得她給自己定位。
祁熹掃瞭一眼皇後娘娘。
皇後接收到祁熹的暗示,臉上掛著笑容,打圓場:“熹兒姑娘是女官,女官怎麼能跟我們一樣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朱姑娘,莫要胡鬧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