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著笑著,嘴角流出烏黑的血。
忽然面目猙獰的朝祁熹撲來。
“媽呀!”
祁熹一聲驚呼,從睡夢中驚醒。
皇後娘娘坐在床邊,滿臉關切:“熹兒,熹兒。”
小桃子焦急的直搓手:“皇後娘娘,祁大人這是被什麼東西魘住瞭,奴婢聽說,要用針紮手指頭!”
話落,祁熹看見小桃子遞給皇後娘娘一根繡花針。
祁熹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整個人還處在暈乎的狀態:“你這是效仿容嬤嬤呢啊!”
皇後和小桃子都是一怔。
不明白祁熹說的是什麼意思。
二人交換瞭一個眼神,小桃子上前摁住祁熹的手,皇後捏著針,便要紮祁熹的手指頭。
祁熹:“!!!”
她嚇的連滾帶爬的躲到床裡面:“小桃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小桃子面露驚訝:“娘娘,魘住祁大人的這隻鬼認識奴婢!”
什麼叫有嘴說不清?
祁熹就是。
她要如何跟二人解釋自己隻是做瞭一個噩夢?
好在,皇後是個明白人,她試探性的問道:“熹兒,你還記得是誰讓你進宮的嗎?”
祁熹:“皇後娘娘,你忘瞭啊!是你讓小女進宮查案子的啊!”
皇後提著的心,歸瞭位。
方才,小桃子發覺祁熹不對勁,跑去喊她。
她來到便看見祁熹滿頭大汗的在夢囈。
喊也喊不醒,推也推不醒。
皇後當時急壞瞭。
她可是跟秦止保證過,這丫頭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
好在。
虛驚一場。
祁熹見皇後放下瞭針,這才長舒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夢裡被嚇,醒來還要被嚇。
她脆弱的小神經簡直要繃斷瞭。
掃瞭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應該剛午時。
所以,方才,真的隻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精神高度緊繃下做的一個噩夢。
白日的噩夢,傷身又傷人。
祁熹感覺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小桃子擰瞭濕帕子來為祁熹擦汗:“大人方才夢見什麼瞭,怎地嚇成那樣?”
皇後也好奇的看向祁熹。
祁熹閉上眼緩瞭緩神,將方才的夢境說瞭一遍。
二人聽後,半晌都沒有說話。
祁熹發現,小桃子為她擦臉的手,都在抖。
想來,紅衣女子在後宮真是深入人心。
成為瞭每個人的噩夢。
一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很快,夜幕再次降臨。
祁熹懷疑,那個鬼也是怕她這個仵作的。
所以這次,她沒有在嘉貴人床前打地鋪,而是藏在瞭嘉貴人雕花大床的帷幔裡。
坐在嘉貴人床尾,祁熹用帷幔將自己裹瞭起來。
嘉貴人倒是一副大喇喇的心態。
隻要有祁熹陪著,她就一副天塌瞭砸不著她的態度。
可能是孕期的原因,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瞭。
祁熹白天睡多瞭,現在反而精神瞭起來。
明亮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外面。
依舊是昨晚一樣的月光,依舊是寂靜的隻聽風聲和蟲鳴。
這種安靜,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時間都慢瞭下來。
祁熹盤腿而坐,一直守到瞭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