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子,聽聞鬼事,第一想法是害怕,是求神拜佛。
她卻是來伏擊鬼。
若不是因為她。
濛妃想,今晚,她又可以得手瞭。
“怎麼?”祁熹將頭套套在手上,甩著玩兒:“還不死心?本官告訴你,就算你賊心不死,今晚,你肚子裡揣著的那顆心,都得死。”
“呵,”濛妃冷笑,她忽然想知道,面前的女子,究竟知不知懼怕為何物:“知道三個月的胎兒有多嫩嗎?咬在嘴裡,咯吱咯吱,比世間任何食物都要美味!”
祁熹認真的點頭:“知道啊,因為三個月身體已經開始發育骨頭瞭,我還知道,有人告訴你,藥物落胎,會導致毒素進入胎兒體內,所以,你才想到瞭用嚇的方式!”
濛妃瞳孔猛縮,閉上瞭嘴。
祁熹似笑非笑,把玩手上的頭套:“這個人皮頭套,剝下來以後,需要用特殊的藥水泡制,才不會腐爛發臭。”
她忽然欺身靠近濛妃的臉,嚇的濛妃下意識的身子後撤:“說吧,你身邊還有一個熟知醫理的人幫你,那個人是誰?”
濛妃在祁熹的猛烈審訊下,眼神閃躲。
祁熹生瞭一雙很可怕的眼睛。
她的那雙眼睛,好似能看穿一切。
“皇後娘娘既然將此案交給本官來查,你不說也沒關系!”
她揚唇一笑,公報私仇什麼的,她最喜歡瞭。
祁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吏部侍郎,汪閔。
她早就懷疑此人有問題。
不管有沒有問題,查一查,總是好的。
“皇後娘娘,”祁熹站起身,朝皇後行禮:“此案既然已抓到兇手,那便將人押解去清禦司關押,下官會將此案詳報秦王殿下,請求清禦司徹查汪傢!”
濛妃面色大變,忍著鎖骨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跪道皇後面前:“皇後娘娘,我說,我說!”
“不必瞭!”祁熹擺擺手,“機會不會永遠在你面前等著你,你現在願意說,本官現在不想聽!”
有宮女喚來守在鳳棲宮外的皇城司侍衛。
祁熹將手上的頭套團吧團吧,塞進瞭濛妃的嘴裡:“不是喜歡吃麼,吃個夠!”
旋即,她吩咐皇城司的侍衛:“把人押送清禦司."
祁熹此舉,令在場人人膽寒。
恍惚間,她們甚至懷疑,究竟誰才是那個惡鬼。
嘉貴人更是嚇得把懷裡的被子抓出瞭褶子。
皇後吞瞭口口水,穩瞭穩心神,不敢去看祁熹,眼神落在高院正身上:“既然此案已經查明,高院正,你隱瞞包庇……”
“罪臣知!”高院正忽然高呼一聲,用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撞在房間的圓柱上。
“砰”的一聲悶響。
他骨瘦嶙峋的身體被彈瞭回來,額頭上破瞭一個大洞。
鮮血,和著粉色的腦漿從洞口流出來,瞬間,便失去瞭呼吸。
祁熹黯然。
這個老頭,應該是後悔的吧。
不然不會經不住內心的折磨,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說出瞭死胎失蹤之事。
一邊是太醫院的同僚,一邊是大陵的香火。
一面是情分,一面是理智。
正是因為無法衡量,才導致他瘦的形同枯槁,每日折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