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忽然安靜瞭。
祁熹試探性的問:“被我說準瞭?”
她記得曾經不知從哪看到過關於蠱師和趕屍人的文章。
文章上就說過,這類人經常接觸毒物和屍氣,身體大多不好,甚至於有些人無法生育後代。
當時隻做消遣來看,沒想到竟被她一語戳到瞭對方的痛處。
“艾瑪,”祁熹好似揪住瞭對方的小尾巴,瘋狂施虐:“真不舉瞭?所以說你多積點德,你看看,絕後瞭吧,真可憐,人傢宮裡的太監還有個公公的稱謂呢,你這種應該叫啥?”
祁熹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哦,對瞭,你這種叫做遭報應!”
“呵呵呵,”洞外桀桀的笑聲如同妖魔:“等你死瞭,老夫便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喂養老夫的小寶貝兒!”
“嘖嘖嘖,”祁熹被他逗樂瞭,“說的好像等我們死瞭你就能進來給我們收屍一樣!”
“老夫當然……”洞外蠱師忽然發覺瞭什麼,止住瞭話頭。
祁熹得意的看向秦止,壓低瞭聲音:“看到沒,終極審訊手段。”
秦止眼神怪異,甚至於有些閃躲。
這小丫頭,臉皮甚厚,舉不舉的,張嘴便說。
他一個男子,都覺得害臊。
祁熹見他如此,回想自己方才說的話,抬手拍瞭拍他的肩膀:“沒事,你舉。”
洞內光線昏暗,祁熹不知她與一個對他有意的男子討論這個問題有多危險。
她話音剛落,便見秦止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這些年,雖然沒有見過活的男人身體,可該懂的,她都懂。
瞧見他如此,祁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大人,先找我舅舅和計都要緊啊!”
秦止默默的調整呼吸,聲音有些沙啞:“走吧。”
蠱師發覺自己失言後,便不再開口。
祁熹得到瞭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想跟對方浪費唇舌。
心理扭曲之人,少接觸。
這是她生活在快節奏社會得來的經驗。
一如,每次屍檢結束,她調整心態不會找朋友傾訴,而是選擇聽紅歌。
軍歌嘹亮,充滿力量,多聽幾遍,什麼都煙消雲散。
秦止吹燃瞭火折子,朝洞內探索。
好在此洞沒有分岔,就一條直路蜿蜒向上。
二人依舊手牽著手,隻不過這次秦止幹燥的掌心,有些潮濕。
握著她的手,有些緊。
祁熹不說話,默默的跟著。
忽然,耳邊一股勁風吹過。
秦止下意識攔腰抱起祁熹閃躲。
一番劇烈動作,火折子晃動,洞內光線更加昏暗。
等到火光漸穩,祁熹看見,方才的勁風,竟是計都想要撲她。
祁熹:“……”
望著趴在洞壁上的計都,祁熹開口詢問:“計小哥,你沒事吧?”
計都緩緩的轉過身,祁熹發現,這貨竟然是閉著眼睛的。
方才撲她,也是尋聲撲的?
那麼……封淮安呢?
計都聽見祁熹的聲音,面露痛苦,不過片刻,又恢復瞭滿臉的麻木,側耳傾聽,尋著祁熹的聲音。
祁熹拍拍秦止的手背,秦止擰眉,撒開瞭手。
她輕手輕腳的上前,在靠近計都的身邊時,果斷抬腳,一腳踹在瞭他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