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再誇:“熹兒聰明。”
祁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秦止:“你是不是也中毒瞭?”
秦止是真覺得祁熹聰明。
他走遍大陵,女子在他眼中千篇一律,被教條女德捆綁的像沒有思維的木偶。
如此教化之下,女子大多將怨念埋藏在心底。
像是朱夫人,又像是朱莞香。
祁熹,是一個例外。
她滿肚子的小心機都擺在臺面上,貪財好色,一個時辰能傾慕十八個。
可她的心底,是善良的,柔軟的。
隻是不願被外人所知。
秦止輕咳兩聲,繼續問計都:“封大夫呢?”
計都迷茫的搖頭,身子虛的很,他悄悄的將後背靠在洞壁上:“屬下不知,屬下昏迷後,便失去瞭知覺。”
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三人屏息凝神,細細聆聽。
發現聲音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後。
秦止將祁熹拉至身後,悄悄朝那處靠近。
待看清巨石後的景象時。
秦止:“……”
封淮安長袍凌亂,蹲在巨石後面,手下摁著一隻年幼的穿山甲,穿山甲團成瞭一個球,它的身上紮滿瞭銀針,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那是刺蝟,還是穿山甲。
秦止示意祁熹過來看。
便見封淮安邊紮針邊自言自語:“別動,我是封大夫,我一定能治好你。”
祁熹撓瞭撓腦袋,走到封淮安身邊蹲下,見他中毒比計都深,雖然睜著眼,可眼神迷離,沒有聚焦。
她從銀針佈囊裡拔出一根,速度奇快的刺進瞭封淮安的人中。
封淮安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手上的動作停住,渾濁的眸子逐漸清亮。
看清手下摁著的是什麼時,他抬頭看向面前的祁熹:“熹兒,舅舅好像見鬼瞭。”
他明明記得,正在給病人施針,眨眼間,病人怎麼變成瞭刺……呃,穿山甲?
“舅舅,你看看這是哪兒?”祁熹示意她看四周。
封淮安環顧四周,陷入瞭沉思。
半晌。
默默的,一根一根的開始拔穿山甲身上的銀針。
可憐的穿山甲,身子抖抖索索,膽子險些從嗓子眼裡吐出來。
祁熹撫摸著穿山甲的脊背:“舅舅,你也真是能耐,被惑住瞭都能抓到一隻穿山甲。”
封淮安收起銀針,扶著巨石站起來,話卻是對計都說的:“月季花確實無毒。”
祁熹繼續安撫著小穿山甲,心下瞭然。
原來是月季。
月季確實無毒,花瓣還可入藥。
可是什麼原因,讓無毒的月季變成有毒的呢?
不管怎麼樣,有瞭穿山甲,也就是有瞭出去的希望。
“山洞有出口,隻是我們沒找到,不過,這小傢夥能找到。”祁熹揚唇。
秦止好想說一句:熹兒聰慧。
又怕被祁熹懷疑自己中毒。
穿山甲生活在山中,對於大山再熟悉不過。
有它帶路,確實能找到出口。
隻是……
秦止問道:“如何讓它帶路?”
畢竟,這孩子已經嚇破瞭膽。
祁熹嘿嘿一笑:“繼續嚇唬它,讓它往外逃……”
計都:“……”果然是一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