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將自己的水壺從腰間解下,面色不變的遞給祁熹:“我的給它喝。”
立在一旁的馬兒掃瞭一眼,紛紛扭開瞭腦袋。
不忍直視。
果然是驢。
祁熹沒接:“收回去,慣的它!”
驢子又看瞭看前方的路,再次往後退瞭兩步。
嘿!
祁熹的小倔脾氣也上來瞭。
這是典型的,拉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玩意啊!
還特麼的是自己花錢買來的。
改日她便去尋個巧匠給自己做一輛自行車。
有瞭自行車,誰還要這倔驢?
祁熹擰起眉頭,扯著驢韁發瞭狠:“走還是不走?不走的話就地吃烤肉!”
說完不解氣,又叱瞭一句:“烤驢肉!”
“那個,”衙役此時忽然插話:“我想去小解,可否行個方便?”
他著實不想打擾祁熹罵驢。
可這下面傷瞭,尿意來的又快又急。
祁熹斜眼瞅他,被驢氣的,看誰都不順眼。
“懶驢上磨屎尿多,就你有這些屁事!”
衙役被祁熹罵的縮瞭縮脖子,這怨誰?他也不想啊。
這女子,怎麼看誰都罵驢?
小倪將人從馬上扶下來,他怕衙役憋不住,在馬上尿瞭。
秦止看不下去瞭:“熹兒,它要便給它就是。”
“不行!”祁熹冷眉冷眼:“這是原則問題,汜水縣的孩子都喝不上,怎能給驢喝?”
秦止乖覺的閉上嘴。
可這驢,不喝水,便不走。
總不能前半道,人騎驢,後半道,驢騎人。
衙役由小倪跟守,一軟一崴的去尋地方小解。
走至祁熹身邊時,祁熹眼風還沒掃過來,衙役當即繞開祁熹加快瞭步子。
命根子再要緊,也得有命,才有根子啊!
這女子,不管是那尊貴男子,還是這頭驢,都怕她怕的緊。
他一個小小的衙役,能有幾斤幾兩?
誰知,這往前一繞,忽然便繞進瞭一個陷阱裡。
就在祁熹前方,有人挖瞭一個深坑,深坑上覆蓋著幹草和塵土,外表很難分辨。
衙役悶哼一聲,落進瞭兩人高的深坑。
觸到坑底時,還發出一聲帶著回音的慘叫。
場面一時間,詭異的安靜。
祁熹機械般從陷阱處移開目光,看向毛驢:“你知,那裡有陷阱?”
毛驢不會說話,嘴皮子黏牙黏的緊,它又齜瞭齜牙。
祁熹眨眨眼,愣瞭一會兒。
還是封淮安忍不住道:“熹兒,那水,你便給它吧。”
祁熹望瞭望秦止:“你說這傢夥,是真的,還是湊巧?”
秦止沉思一瞬,認真回答:“動物面對危險,比人要機敏。”
那就是真的瞭。
這驢,磨磨蹭蹭,一路上凈左瞅右望。
不像馬兒,得瞭令,一股腦往前沖。
所以,這懶,還有懶的好處瞭?
祁熹眉頭微擰,拔開水壺的塞子捏著驢嘴,往它嘴裡灌。
毛驢乖巧的吞咽。
感受到四周馬兒含恨的目光,它一雙眼珠子提溜亂轉。
“各位!”坑裡,衙役在喊:“能不能救我上去?我還要給你們帶路啊!”
大倪和小倪聞言,上前去救人。
遠處的一棵幹枯的大樹後,汪子康一個巴掌甩在瞭朱莞香的臉上:“這就是你說的計策?連頭驢都騙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