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莫名覺得,這二人的氣氛不對勁。
不是她思想污。
而是一個負氣走,一個追著解釋,怎麼看,都是電影裡男女之間的情節。
祁熹抬手指瞭指大倪,又指瞭指計都:“剛才你倆趁著天黑,幹瞭啥?”
計都:“沒有!”
大倪:“沒有!”
異口同聲的解釋,遮掩感十足啊!
祁熹“嘖嘖”兩聲:“你們猜我信不信?”
計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往死瞭冤的那種。
他隻想攢錢娶個溫柔的媳婦兒過下半生,或者是跟主子賣一輩子的命。
他從來沒想過攢錢娶一個相公啊!
就在這時,封淮安也走瞭過來。
被計都鉗制著動彈不得的氣還沒消,如今看見計都便覺得氣血攻心,心口疼。
他連忙為自己把脈,生怕自己被氣死。
可計都在跟前,他看著又氣。
想瞭想,封淮安瞪瞭一眼計都,把著自己的脈,轉身走到一處看不見計都的地方沉下心診脈。
有事可以等會再說,事情有很多,命隻有一條。
探上自己的脈搏,不出所料,氣血攻心,封淮安取出銀針,為自己針灸行氣。
祁熹:“……”
這怎麼又變成瞭三角戀瞭?
舅舅那個老不羞也跟著摻和進去瞭?
計都覺得,再不解釋,這口鍋便在自己身上焊死瞭。
他連忙道:“封大夫當時要沖出去抓旱魃,我一時情急,可能有瞭冒犯他的動作。”
“哦~”祁熹恍然大悟,冒犯的動作,是什麼動作?
計都見祁熹滿臉奸笑,再次開口解釋:“大倪過去的時候,可能誤會瞭什麼,屬下正想解釋,大倪不肯聽。”
計都說著,語氣中竟有幾絲委屈。
祁熹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不用客氣,直接打暈,反正小倪輕功好,可以扛著他走。”
剛將針拔下來的封淮安:“……”
再次將針插瞭回去。
最傷人的永遠都是至親,聽聽,這是自傢人說的話嗎?
祁熹言歸正傳,對計都道:“你們都看見瞭?”
計都和大倪連連點頭。
祁熹轉頭去看秦止:“如果不是我們的眼睛有問題,那就是那些人有問題。”
秦止點頭,去佛像後面查看,發現後面並沒有暗道,方才的一切,都像是一時的幻境。
一人出現幻境,不可能所有人都出現幻境。
就像祁熹說的,如果他們都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一定是對方。
可什麼樣的人,身披白毛,腳大如璞?
“那就是旱魃!”為自己針灸過的封淮安看上去臉不那麼紅瞭,重新恢復瞭儒雅醫癡的模樣。
“舅舅!”祁熹簡直被他死:“旱魃是一種屍變現象,你看剛才那個東西,四肢靈活,頭腦清晰,哪一點像是屍變產生的旱魃?”
不待封淮安反問,祁熹繼續道:“就算如你所說,可你也說瞭,旱魃頭頂長著一種菇,可你又見過,全身長毛滿地跑,頭上還頂著蘑菇的旱魃嗎?”
什麼都不知,方才就跟瘋子似的要去抓那東西。
也不怕人傢“嗷嗚”一口將他嚼吧嚼吧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