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那種全身長滿白毛的,真的是封淮安口中的旱魃?
據祁熹所知,屍體長期處在幹燥的環境中,再接觸潮氣,又或者是屍體在二十度以下的環境中,才會產生黴變。
黴變歸黴變,屍體不會動啊!
這特麼的全身長毛的傢夥,是會跑的,還特麼身高兩米五。
祁熹有些害怕瞭,對未知的害怕。
佛像後面陸陸續續走出十餘人,最後一人,令所有人瞠目。
那竟然是一個全身生瞭白毛的人。
雖然身高沒有兩米五,可那人生瞭一雙大腳。
由於腳太大,沒有合適的鞋子,那人赤著腳跟隨人群往外走。
祁熹有些害怕瞭,她揪著秦止的衣衫,聲音蚊弱:“你說,那是個什麼東西?”
秦止也從未見過這種詭事,昏暗的光線下,那人身上的白毛極為醒目,他揉瞭揉祁熹幹燥的發:“莫怕,不管是什麼,都傷不著你。”
大殿的另一邊,計都捂著封淮安的嘴,死死的將人壓在身下。
封淮安急的滿臉通紅。
那可是旱魃啊!活著的旱魃!如果抓到瞭,他便能在藥草集裡添上一筆瞭啊!
思及至此,封淮安望著那行走的榮譽,幾乎用盡瞭全身的力氣掙紮。
計都簡直無語瞭,這不是醫癡,這是個醫瘋子吧!
他這般沖出去,還不知道誰抓誰?
情急之下,計都直接翻身騎在瞭封淮安身上,一手捂著他的嘴,另一隻手鉗制住他的手臂,將人死死摁在地上。
二人折騰出瞭一身的汗。
白毛人帶著那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大倪重新點燃油燈,聽見旁邊有異動,小心翼翼的拿著油燈靠近。
便看到瞭封淮安和計都……曖昧的抱在一起。
計都好像在強迫封淮安做什麼。
大倪:“……”
他聽說過斷袖之癖,可這二人年齡差距懸殊,又是計都。
大倪的心態崩瞭,端著煤油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計都見大殿重新亮起,抬頭去看,便見大倪滿臉不可置信,好似雷擊的表情。
他後知後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身下去看。
封淮安滿臉委屈,一張老臉憋的通紅,正在死死的瞪著自己。
計都:“……”他方才,都幹瞭什麼?
不等封淮安發怒,計都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爬下來。
躲到一旁去整理衣衫,順嘴跟大倪解釋:“我隻是一時情急……”想瞭想,計都覺得這句話依舊會讓人產生誤會,接瞭一句:“他要去抓旱魃。”
大倪聽著計都的語無倫次,腦子一半是面,一半是水,稍微一動,便是漿糊。
他連忙端著油燈走開:“我什麼都沒看到。”
計都:“……”他就算再饑渴,也不可能抓著一個男的,還是老的,做那種事啊!
計都見大倪走遠,連忙追上去解釋。
事關他的清白,他必須要跟大倪解釋明白:“大倪,你聽我說。”
大倪聽見計都的聲音,腳下步子加快,小跑著走到秦止面前,將油燈放穩。
計都緊隨其後,看見秦止,乖覺的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