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不能理解。
在他看來,捆自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畢竟,主子身體初愈,萬一有什麼事情,他還能給祁姑娘做墊背。
雖然不解,但是計都有一點好,不敢問。
問瞭會暴露自己的無知,還會被主子痛批。
想瞭想,計都選擇跟在兩人後面,做後盾,默默跟隨。
他能感受到二人之間的情愫湧動,可是他不能理解。
計都甚至產生瞭懷疑,他一直想著,遵循老一輩人的生活軌跡,攢錢娶媳婦兒,再生個大胖小子,為老計傢延續血脈。
可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看見秦止和祁熹,計都發現。
人,原來是可以不遵循軌跡生活的。
主子身為王爺,三妻四妾,兒女繞膝,便是無規而定的祖制。
主子卻選擇繞著一個女人轉。
這是一種計都從未見過的新生活,讓他忽然眼前一亮,心頭豁然開朗,卻又沒能抓住那一閃而逝的想法。
計都撓撓頭,亦步亦趨的跟上二人。
懸崖從上往下看,有濃霧籠罩,不知多深。
從下往上看,穿過濃霧才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
三人平安上到地面。
上到地面以後,祁熹的懸著的心才歸瞭位。
此次地震的強度沒有想象中的大。
地面雖然有些碎石塵土,好在山體沒有出現滑坡。
祁熹懸著的心剛歸位,三人便被從林中跑出來的變異人包圍瞭。
短短時間,他們的態度有瞭極大的改變。
祁熹知道很多東西需要花時間去消化。
她不奢望這群人在看到白毛長老之死後,能對秦止卸下防備。
可這種無端仇視,是打哪來的?
她殺瞭白毛長老,相當於將他們從壓迫中解救出來。
這群人這般仇視她,好像她落瞭一次懸崖,跟他們就有瞭深仇大恨一般。
祁熹扯瞭扯秦止的衣袖:“事有變故。”
秦止淡淡“嗯”聲:“他們應是被人教唆過。”
祁熹心念微動:“這種時候,還有誰教唆他們?”
“本座懷疑,此地還有第三方勢力在幹擾我們解救災民。”秦止冷冷道:“來時路上的陷阱,應當不是地下城的百姓所挖,有可能也是第三方人。”
祁熹眼裡烏雲密佈,心頭焦躁不安。
第三方未知的人,會是誰?
“你們果然沒死!”
人群裡,當時提醒秦止快跑的男子眸光發狠,死死盯著三人:“早知如此,我們就該往崖下投石,將你們砸死在崖下!”
好狠毒的心。
祁熹暗自咂舌,開口激將:“我們要是死瞭,賑災糧可就到不瞭這千陽縣瞭。”
男子冷笑一聲:“什麼賑災糧,都是在誆騙我們!若是真有賑災糧,怎會等到現在?”
男子的話,引來人群的一陣附和聲。
“就是,我看你們是打著賑災旗號的碩鼠!”
“來千陽縣晃悠一趟回去後,賑災銀子就揣進瞭你們的口袋!”
“不能讓他們得逞!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千陽縣!”
人群湧動,足有百人之多。
他們憤怒嚎叫,面目扭曲,看上去,竟和那群猴子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