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見到祁姑娘?”朱淮落下一子,順嘴問道。
提起祁熹,朱凌恨得牙根癢癢:“我為啥要見她?”
旋即,他似是想到瞭什麼,若有所思的打量朱淮:“大哥,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姓祁的瞭吧?”
不等朱淮回答,他繼續道:“我可警告你啊,你娶個什麼樣的大嫂回來我都沒意見,就她不行!”
朱淮眉頭輕蹙:“莫要胡言亂語。”
朱凌懸著的心,稍微往下放瞭放,醉心棋盤,心不在焉的道:“那個姓祁的最近準備回封傢瞭,誰能想到,她竟然真的是林國公府的遺孤,這下麻雀變成瞭金鳳凰,聽說秦止稀罕她稀罕的不得瞭。”
朱凌抬起眸子:“哥,你說那女的哪兒好瞭,老天爺怎麼就不長眼呢?”
話落,朱凌又拍死瞭一隻落在他手背上的蚊子。
被蚊子咬的,手背鼓起兩個大包。
越撓越癢。
朱凌脾氣也上來瞭,將棋子往棋盤上一丟:“不下瞭不下瞭!該死的蚊子!冬天什麼時候來啊,將它們都給小爺凍死!”
朱淮也是又開始瞭困頓。
那種感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就如他現在跟朱凌下棋,他都不知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朱淮深吸氣,捏瞭捏眉心:“凌兒,你去備馬,我最近身體不適,去找封大夫看看。”
朱淮的身體,整個朱傢都知道。
本來以為是傢逢巨變導致的頹靡。
沒想到,他竟是真的病瞭。
朱凌心頭一緊:“大哥,你怎麼瞭?”
人越是在困境中,越是發覺親情的重要。
一如現在的朱傢。
沒瞭朱夫人和朱莞香,朱傢的人,更重視親情。
“我也不知,總覺得,最近不對勁。”
朱凌不敢耽擱,當即吩咐車夫套瞭馬車往京城趕去。
封淮安如今還住在秦王府。
自從住進秦王府,他便開始搜羅藥材,現在搬走,他比祁熹的傢當還要多,搬起來還要麻煩。
朱淮來秦王府,秦止現在是百般不願。
像盯小偷似的,緊緊盯著。
發覺朱淮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確實是病瞭以後,才將人放進府裡。
嘴上,還要嘲諷幾句:“賑災慰問,是需要好體格的,你這體格,自己都快成災民瞭,還去千陽縣賑災?”
“秦老二,你這是落井下石嗎?”朱凌見秦止羞辱自傢哥哥,當即嗆瞭回去:“做人厚道一些,小心生瞭孩子沒屁眼!”
秦止:“……”以前他不在乎這些話,現在怎麼越聽越覺得刺耳。
“朱二公子這是沒看清形勢,我秦王府隻要大門一關,朱淮他就算是死在我秦王府門口,都和我秦王府無關!”
“你……”朱凌還想說什麼,被朱淮制止。
秦止說的沒錯,封大夫現在住在秦王府,他們進府看診,自然要和主傢打聲招呼。
朱淮聲音溫軟:“秦王殿下,朱淮身體不適,無奈,這才來找封大夫,還請行個方便。”
秦止擰著眉,不知是在護地盤,還是在護什麼。
最終,還是怕自己在祁熹那裡落瞭話柄,讓祁熹覺得自己小心眼,不情不願的開口:“封大夫在客房,計都,看緊瞭,林月閣不能進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