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心頭稍安,掩下心頭急切。
涼國局勢大亂,國王急需王子回去穩定朝堂,在這個檔口,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說什麼,來什麼。
使臣剛安慰完自己那顆噗通亂跳的心,便聽裡面秦臻大喊:“太醫!宣太醫!”
小石頭面色驟變,抬腿便沖進禦書房。
兩位使臣對視一眼,也跟瞭進去。
這一看不要緊,當即嚇得兩腿發軟。
皇上端坐在光禿禿的書案前,滿臉焦急。
秦止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
自傢王子呢?
滿臉是血,被書案壓著,狼狽如狗。
不是兄弟倆鬧口角嗎?
怎麼挨打的是自傢王子?
使臣慌瞭。
沖上前去掀書案。
秦臻掀翻書案都費勁,扶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兩位使臣撅著屁股,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瞭,書案紋絲不動。
好在,內侍進來的很快,將古達彥從書案底下釋放瞭出來。
古達彥看看秦止,再看看秦臻,總感覺這兄弟二人沒安好心。
如今,他也顧不得許多,腦袋疼,身上疼。
隻希望太醫趕緊來,為他診治。
古達彥思慮的極準,秦臻被自傢弟弟氣的腦門疼。
他膝下無子,就這麼一個親手撫養長大的胞弟。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怎麼辦?
這不是有現成的出氣筒嗎?
古達彥沒想到,自己走出瞭清禦司,平白天上還掉下來一頓毒打。
秦臻在面對使臣的時候,滿臉的愧疚溢於言表:“都怪朕不好,教訓自傢弟弟的時候,手頭不準,朕這些年,果然是養尊處優慣瞭!”
誰能責怪皇帝養尊處優?
使臣掃瞭一眼身上沒有半點傷的秦止,心裡明鏡似的,也隻能憋著。
隻能怪自傢王子從清禦司出來的不是時候。
晚上兩天,興許就避過瞭這災禍。
太醫匆匆診斷過後,便用擔架將人抬走瞭。
使臣跟在擔架兩側,看著自傢王子的慘狀,偷偷的抹著眼淚。
秦臻心頭的火氣出瞭,心情好,看秦止也順眼:“止兒啊,祁熹的事你莫要著急,心急吃不瞭熱豆腐,我不是讓祁熹每日上朝瞭嘛,你明日上朝就能見到人瞭。”
提起這事,秦止冷哼連連,站起身,袖袍一甩:“別以為我不知你讓熹兒上朝,為的是什麼!”
兄弟二人誰不瞭解誰?
秦臻打的那些小算盤,秦止門清。
話落,秦止也不願再看秦臻的臉。
越看越來氣。
秦臻說的對。
祁熹回瞭封府,就像是一隻小鳥飛出瞭他的掌心,又加上聽聞正元侯去封府求親。
他才會慌瞭手腳,亂瞭心神。
此事,確實急不得。
封傢剛認回祁熹,現在誰去提親都要吃閉門羹。
想明白瞭這些,秦止踱步出瞭禦書房。
明日,不就見著瞭麼。
他不著急。
祁熹這一夜睡得極好,不知是封傢氛圍好,還是血脈相連之故。
這一夜,是她穿越過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可惜,好夢不長。
天剛亮,封夫人派來侍候她的兩個丫鬟便推門進來。
“小姐,該起床瞭,二老爺已經在等你一同去上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