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龕毒案便可看出,小案子已經不足以滿足他的變態心理。
他想要更多。
想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想要一個江山,按照他設定的軌跡,走向滅亡。
不管那少年是不是她要抓的罪犯,祁熹覺得,涼國,她必須要去一趟。
古達彥止住瞭哭泣。
祁熹三言兩語,將他置於騎虎難下之地。
這種時候,他總不能再哭著讓祁熹不要去涼國,不要救國王。
傳出去,他古達彥就成瞭不孝子。
名譽損壞不說,涼國,涼國皇室,都將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時間,古達彥猶如被架在烈火上烤。
秦臻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這小丫頭總能給他驚喜。
祁熹不給古達彥思考的時間,奚落道:“嘖嘖嘖,國王真可憐,自己水深火熱,自傢兒子還在這場火頭上烤肉吃!”
“我沒有!”
古達彥忽的抬頭,打斷祁熹的奚落:“小王隻是想救回父王!”
祁熹一拍掌:“那感情好,”她轉身面向皇帝拱手:“皇上,您還等什麼呢?古王子準備賣……啊不,準備將涼國送給你瞭,你還不筆墨紙硯伺候著?”
皇上心裡直叫好,吩咐小石頭準備筆墨紙硯。
當明黃色的宣旨放在古達彥面前的時候,古達彥好想說,父王,他不救瞭。
他今日就不該來。
本想借大陵之力,解瞭涼國之危。
到時候,他不僅是功臣,還是涼國王子,登基有望。
如今境地,他該怎麼辦?
古達彥遺傳瞭國王的野心,卻沒有遺傳到智商。
跟國王賭氣來大陵,是個錯。
如今想著借大陵之力,也是錯瞭。
想到涼國如今的現狀,古達彥覺得,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剛執起筆,便聽一道冷硬的語氣道:“祁大人,你這般作為,可有想過本座?”
祁熹怔住。
想他作甚?
她疑惑側頭看去。
這多好的事兒啊。
事不成,大陵不會落人口舌,事成瞭,涼國可就是大陵的瞭。
“你走瞭,本座怎麼辦?”秦止幽幽的道。
祁熹:“……”
他是怎麼做到,用威脅人的口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眾官員:“……”
什麼時候可以下朝?這清禦司司主,是如何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般羞恥的話的?
秦臻:“……”眾卿太大驚小怪瞭,朕見的太多瞭。
“你該上朝上朝,該吃吃,該喝喝啊!”祁熹著實不解。
秦臻忽然想笑,努力提醒自己,朕是皇帝,朕是皇帝。
他終於明白自傢弟弟輸在哪裡瞭!
這小丫頭哪哪都好,就是沒開竅啊!
女子十五生智,他觀祁熹該是雙十瞭。
這個年歲還沒開竅的……若是一直不開竅,自傢弟弟咋辦?
秦止一番深情,祁熹隻覺得這兄弟能處。
大臣們眼睜睜看著清禦司司主銳氣漸漸從眉間四散開來。
這是要發怒的前兆啊。
沒想到,大臣們都準備好迎接清禦司的冷刀子瞭。
秦王殿下跟小孩子賭氣似的,冷哼一聲,別過身去。
大臣們:“……”
這朝堂自從加入瞭祁熹,簡直是太可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