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多日未見的付以歡,胖鳥兒似的飛進瞭院子。
她仿佛感覺不到祁熹身上的氣場,從身後一把將人抱住。
看的付良直咂舌。
自傢這丫頭,是真沒心眼啊!
“熹熹!我好想你,我好幾天沒看見你瞭!”付以歡將臉埋進祁熹的後背,小貓似的直蹭。
祁熹嘴角勾起笑意,放輕瞭聲音,盯著身前環著自己的小胖手:“想我怎麼不去封府找我?”
付以歡胖的可愛,就連手背上都胖出瞭五個指窩。
提及此事,付以歡恨恨的去瞪距離祁熹三步遠的付良:“還不是爹爹說,你現在是每天面對天顏的大人瞭,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兆尹之女,還胖的像個球,就該離你遠遠的,所以不準我去封府尋你!”
付以歡竹筒倒豆子似的當著自傢父親的面,說著自傢父親的不是。
付良:“……”看天。
這女兒是白養瞭。
他甚至懷疑自傢這個姑娘,是給祁熹養的。
怎麼看見祁熹,比看見她這個爹還要親?
祁熹淡笑,一時沒忍住,揉瞭一把付以歡的胖手。
不得不說,骨感的手,有骨感的美,卻沒有這種小胖手特有的手感。
付以歡察覺到祁熹的親昵,又蹭瞭蹭祁熹的後背。
付良實在是看不下去瞭,幾步上前,扯著付以歡的胳膊將人扯開:“這府衙什麼時候是你想來就來的瞭?也不看看祁大人在做什麼!”
付以歡不滿的朝付良皺瞭皺鼻子,小豬似的輕哼一聲:“爹爹你是不是老糊塗瞭?在停屍房能做什麼?自然是驗屍啊!”
說到此,自己發覺瞭不對勁:“咦?熹熹你為何不去驗屍?裡面驗屍的是誰?是封浩嗎?”
祁熹在面對付以歡的時候,總是多瞭幾分耐心,將封浩殺人之事,撿著能說的,跟她說瞭一遍。
付以歡聽完,不可置信的瞪圓瞭眼睛,側頭去看自己的父親:“完瞭完瞭,爹爹,你烏紗帽要不保瞭!”
付良眉心狠蹙,低斥:“瞎說八道什麼?”
付以歡非常認真的望著自傢老父親,沒心沒肺的數落:“我跟你說,封浩是不會殺人的,你抓錯瞭人,烏紗帽還能保住?”
付以歡是個極善良的女子。
想瞭想,開始同情封浩:“封浩真是可憐啊,遇到你這個糊塗官,平白遭受牢獄之災。”
說到此,像是想到瞭什麼,情緒不高的數落著:“唉……這個糊塗官,還是我的父親,我好對不起封浩。”
付良:“……”他現在努努力,重新生一個還能來得及嗎?
低頭瞅瞭瞅自己的大肚子,付良果斷放棄瞭這個想法。
老來得子都是身強體健的,他這副被酒肉侵蝕過的身子,萬一再生出個歪瓜裂棗出來。
傢門不幸,傢門不幸啊……
有瞭付以歡在這裡嘰嘰喳喳,祁熹心情輕快瞭許多。
時間仿佛也過的快瞭。
沒多久,季霖從停屍房面色凝重的走瞭出來。
他用濕巾子擦著手,左右歪瞭歪脖子,又挺瞭挺腰,緩解身體的僵硬,聲音帶著涼意:“小師妹,這具屍體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