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聲音清清冷冷,自帶一種吊詭氣場,尤其身處案發地。
讓人感到極度的心理不適。
祁熹驗屍的時候,會考慮現在是在古代,人普遍心理接受能力差。
季霖不會。
他尋瞭一處幹凈的墻面,斜斜靠著:“據我檢查呢,屍體有被侵犯的痕跡,會陰部和肛門都有大面積的撕裂,所以,你們可以朝著性虐待方向調查。”
季霖話落,在場的男子個個化身地鼠,想要刨坑。
甚至有些,佯裝找東西,轉瞭一圈後,悄悄轉瞭出去。
季霖鄙視的望瞭他們一眼:“切,男女之事,和貓貓狗狗繁衍是一樣的,有什麼好害臊的!”
祁熹:“……咳咳,師兄,你可以委婉一些。”
“我說祁熹,”季霖雙臂環胸,不高興瞭:“你跟我在一起學習的時候,那股子牛批勁兒呢?怎麼?人活回去瞭,心態也活回去瞭?”
祁熹:“……”這貨,真的會在她的情緒邊緣蹦迪啊!
忍瞭忍,現在還要用著他。
祁熹好心解釋:“你現在見我活的風生水起的,是不知我開局有多慘。”
秦止深汲氣。
眼底流露出復雜的光芒。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瞭。
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令他全身上下都不爽。
秦止側頭,吩咐計都:“去,進宮問問皇兄,日子挑好沒?”
計都:“……是。”
話落,轉身離開。
季霖用手背蹭瞭蹭鼻尖,特好奇的問祁熹:“這個戀愛腦,你是挑著什麼樣的燈籠找的?”
祁熹恨的直磨牙。
一個兩個簡直要將她生生氣死。
付以歡對著手指,弱弱的來瞭一句:“封浩還在牢裡呢。”
祁熹見此,想敲黑板。
瞅瞅,瞅瞅。
一個個的,還不如付以歡。
索性。
祁熹也不管他們瞭。
反正這個案子秦止已經接手。
也不存在她能不能插手。
祁熹繞開地上的血跡,開始檢查現場。
現場的血很多,很多。
在大面積的撕咬傷口中,竇昕瑤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此瞭。
血液經過一夜的凝固,已經發黑濃稠。
許多物品,拎起來的時候,黏黏糊糊的拉著絲。
血液堆積最多的地方,是房間正中的地面。
黑色濃稠的血液裡,堆積著竇昕瑤的衣物,肚兜等。
未見其掙紮的痕跡。
竇昕瑤像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對方凌辱,撕咬。
正如季霖所說,那種致幻的藥物,讓竇昕瑤喪失瞭痛覺。
忽然,祁熹在血裡,看到一塊皮質物。
她輕輕的將其挑起。
發現那竟然是一塊人類的眼皮。
祁熹轉頭,問季霖:“竇昕瑤眼皮有沒有缺失?”
季霖攤攤手:“沒有。”
祁熹眸光一亮。
也就是說,竇昕瑤當時,不止被撕咬,也同樣撕咬瞭對方?
在凌辱的過程中,互相撕咬,全身浴血。
那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場面?
祁熹不由的膽寒。
她拿出酒精沖洗混滿血液的眼皮。
這是一塊上眼皮,連著眼瞼和睫毛。
有瞭這塊組織,兇手的范圍就可以縮小瞭。
缺失其他部位可以遮擋。
缺失瞭眼皮,一眼便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