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擰眉,剛想伸手去摸,就被祁熹打瞭一下手背。
“別動,這可是最有利的罪證!”
話落,祁熹將眼皮小心翼翼放進裝有福爾馬林的玻璃瓶裡。
這是秦止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祁熹的手鐲空間。
再次見證瞭祁熹身上的神奇。
心裡更加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如果祁熹早知曉,便會明白,秦止是因為童年的缺失,又遇到一個從未給過他安全的她。
導致患上瞭輕度抑鬱心理障礙。
就不會發生後期的種種。
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時光的河流,是填平,還是開拓,漫天神佛都未可知。
我們很輕易陷入回憶,卻無法展望到自己的未來。
取瞭樣,接下來就是查。
查缺失眼皮之人,查婚姻不幸之人。
患有性虐待的人,大多在夫妻生活方面不和諧。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婚姻不美滿。
而且,祁熹和季霖一致認為,此人還會犯案。
有瞭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所以,必須趕在此人再次犯案前,將人抓住。
天色已晚,清禦司的人卻忙的夜以繼日。
面對這樣變態的兇手,每個人都繃緊瞭頭皮。
計都急匆匆進宮時,皇上剛小憩結束。
望著計都,皇上臉上的褶子都皺瞭起來。
欽天監那些老東西,昨晚又來打擾他休息瞭。
硬是拉著他看星星。
雖然身為帝王,也不是全能的。
他隻看到昨晚的星星真多,真亮。
欽天監說的有理有據。
天府星在星象上代表秦王,最近,天府星逐漸靠近七殺星。
七殺星在天府星的帶動下,異動明顯。
欽天監推測,極有可能和秦止與祁熹聯姻有關。
一群老臣,指著天上的星星,說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秦臻就聽懂瞭幾句。
那就是老生常談的,祁熹是七殺星,七殺星靠近天府星恐為大陵惹來戰火。
秦臻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身為帝王,對於欽天監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祁熹確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子。
他也曾仔細觀察過。
見其確實不會做威脅大陵國祚之事,甚至於,正是因為有她,才解瞭兄弟二人的龕毒。
秦臻這才放任不管。
經這些老東西一說,他心裡又開始打鼓。
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被這些人說準瞭,大陵可還經得起折騰?
所以,在秦止下聘這件事上。
秦臻一直在拖延。
不敢跟自傢弟弟明面上對著來,就用“拖”字訣。
此時見計都跪在自己面前求。
秦臻就覺得自己腦仁突突疼。
他捏瞭捏眉心:“秦王這麼著急?”
“是。”計都老實應答。
“他自己為何不來?”秦臻坐在床邊,披著外衫,闔著眸子,緩緩的揉眉心。
計都有一種耿直的忠誠,尤其是在面對當今皇上時:“主子要盯著祁姑娘,怕被人拐跑瞭。”
“咳咳咳……”秦臻揉眉心的手,變成瞭抵在唇邊,險些咳岔瞭氣。
想到那個東西,盯著人傢姑娘,生怕一不留神被人拐跑瞭的場景。
秦臻好想去看看。